褚問手中另一壇子酒水,遞給了淮安府的百姓們。
連鳳丫什么都沒說。
這場斗酒大會,與以往的萬份不同,卻是第一次,淮安府的百姓們,在酒水一途,有了自信。
「酒娘子連大家!」
不知是誰第一個叫出來,那是一個淮安城土生土長的人,心懷感恩地喊出了聲!
淮安府和蘇州府兩廂臨近,卻處處都被蘇州府壓制一頭,無論是繁榮,或者是其他的,明明兩府地域靠的那么近,淮安府卻處處被蘇州府壓制著。
於酒水一途,也是一樣,蘇州酒香,名傳大慶。
而分明那么臨近的淮安,卻籍籍無名。
如何不忿,如何不痛,如何能夠……抬起頭來!
今日,這於酒水一途的榮耀,終於屬於他們淮安府了!
「酒娘子連大家!」
「酒娘子連大家!」
一開始只是一個人激動的高呼出這個稱呼。
在這一聲之後,高呼聲卻此起彼伏!
有從淮安城過路的人,在經過此處的時候,看到這熱鬧的場景,不明所以地靠上來問一老者:
「你們在喊誰?」
「酒娘子連大家啊?」
「是誰?在哪兒!我看看。」那人也是一臉好奇。
老者激動地朝著場中一指:「喏,就是她,酒娘子連大家!」
「什么酒娘子連大家啊?不就是一個村姑?」那人搖頭晃腦,還以為是什么絕色,讓人這么激動,原來就是個山野村姑,黑不拉求瘦不拉幾。
「我呸~!你個黃毛小兒知道個啥子球球!酒娘子連大家,我們淮安城的!」那老者滿臉的驕傲,狠狠呸了那過路人一臉:「走走走,有本事你以後別喝我們淮安城的酒!」
「誰要喝你們淮安城的酒?人家蘇州府的酒,才是好。天下皆知。你們淮安府算個球球。」
「我再呸~呸不死你!黃毛小兒,你可記住了,我們淮安名酒英雄酒,還有今天的果酒,有本事,以後你都別喝,誰喝誰是王八鱉!」
「瘋老頭,誰稀罕。」那趕路人說著,就走,心里還說,英雄酒他喝不起,但也不至於去喝什么果酒,那玩意兒能喝嗎?
劉忠良知道自己輸了,不止如此,還輸的徹徹底底。
耳畔都是人群激動的高呼聲「酒娘子連大家」。
他恨不得咬碎了一口老牙……你們都醒醒!醒醒!那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而已!
一個女人,能夠代表淮安府嗎?
一個女人,能夠有什么成就?
不就是會釀酒嗎?
除了釀酒,那就是一個女人,一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
可此刻,淮安的百姓太激動,誰還聽他說話。
從一開始就隱在一旁的張家張大老爺張潼,此刻那張老臉上,同樣青了白,白了黑,五顏六色好不精彩!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事!
輿論,他們造勢了!
比賽,他們動手腳了!
序號,那是最不利的最末尾!
天時地利人和,他們全部都占盡了!
最後,她不但翻盤了,還贏得徹徹底底!
酒娘子連大家……
斗酒大會的輸贏,已經毫無懸念。
民心所向,對手認輸……這樣幾十年難得一遇的場景,竟就在今日這個日子里出現了。
當宣布獲勝者是連鳳丫的時候,場下再一次爆發出一陣陣歡呼聲:
「酒娘子連大家!」
「酒娘子連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