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魚……什么情況?」
張二魚一臉懵住……他還想知道呢!
二爺身形奇快,大白天里,入連鳳丫家如入無人之地。
悄無聲息將連鳳丫送回到了她自己的廂房床褥之上。
站在床前,眯眼看了一會兒,便轉身離去。
卻在轉角處微微一頓,時斷時續的孩子哭聲,眼底光澤一閃,他腳下悄無聲息,站在了一處屋子窗前,窗開了小半邊,二爺站在窗前,看著里面的孩子。
轉身走到門口,推門而入,輕巧地站在了孩子們的小床前。
小床里原本哭得正盡興的兩個孩子,心有靈犀一般停住了哭泣,兩雙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望著面前出現的男子。
小孩兒的眼睛透亮透亮,二爺那顆冷冰冰的心,涌出了絲絲的溫度。
彎腰伸手,笨拙地抱起孩子,像小雞仔一樣抱孩子的大約也就只有蕭鳳年這個當朝的太子爺了吧。
兩個孩子倒也不怕生,平日里都是自己的姥姥懷里小心肝兒一樣小心地抱著哄著的,今天個被人當個小雞崽兒一樣的抱著,竟然不怯場,不哭鬧,還咯咯咯地笑。
一只小小的手,伸手就拽住了二爺垂下的黑發,用力那么地一扯……二爺有心要綳著臉訓斥兩句,一低頭,「咯咯咯咯……」小家伙手里蜷著幾根斷發,天真無邪地笑的歡快。
頓時那張冷臉綳不住了,鳳眼中一絲不自知的無奈和寵惜。「倒是和那女人一般無二,膽大包天。」低吟一聲,耳朵突然地豎起,斜眼眼角余光掃向門外,走廊上腳步聲越來越近,二爺鳳眼眯起,又看了一眼懷中兩個孩子,才放回小床上,腳下輕點,縱身越上
了房頂橫梁。
「咦,這門怎么開了?」萬氏走了進來。
連大山接了話:「許是沒關上唄。」
「也是……奇了怪了,鳳丫她爹,剛剛我還聽到哭聲。」萬氏滿眼的不解。
萬氏瞅著小床上的一對龍鳳胎,怎么瞅怎么就覺得怪:「鳳丫她爹。我咋瞅著有些怪?」
「怪啥怪。就說你聽錯了。」
兩老夫妻又是看了看,「今兒天氣好,我去找褚先生曬太陽去。」
萬氏聽著,不高興了:「曬什么太陽,今兒天氣好,去把我倆外孫孫抱到小院子里耍一耍去。」
這說著,兩夫妻各自抱一個,往屋外去,夫妻倆自然沒看到,倆娃娃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直都盯著屋頂房梁看咧。
屋子里人走了,房梁上越下一道黑色身影,不出片刻,身法矯健,幾下就出了連鳳丫的家。
簡竹樓里,安九爺呆住了,大門迎面走來那人,他當然熟。
「二爺,您您您的嘴?」
二爺面無表情,不發一言從安九爺身邊掠過,上樓梯去。
只是安九爺提及他的嘴巴的時候,二爺俊美的容顏一黑,瞪了安九爺一眼。可憐平時精明的安九爺,這個時候腦子轉不過來,非要跟二爺過不去:「二爺,您那個嘴怎么壞了?」說著說著,突然面色一變,瞬間無比嚴肅捉急:「主子爺,您是不是遇到刺客了?我這就去把陸大人
喊回來。」
說著,轉身就往外跑。
樓梯上的二爺,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底:「站住!」
陡然開口,聲音冰冷。
「二爺,有什么事情,都比不上您的安危,恕屬下先要考慮您的安慰,必須去西市將陸大人喊回來。」
「安九,西市你不用去了,等陸平回來,你去找他討十大棍。」
說完,飛快上樓去。
安九爺徹底呆滯了……「這是為什么啊?」安九爺自言自語。
又瞧了瞧半掩半開的大門,一旁還掛著「今日休業」的告示,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做錯什么了。可憐安九爺精明一世,卻在這會兒糊塗了,這十棍子挨得冤枉,還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