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刀呆了呆,她說什么?
找個小倌倌來?
一時之間,說不出什么滋味。
女子,最重名節,她就……不在乎嗎?
「快去!」連鳳丫咬牙切齒,拼盡力氣沖還愣著的謝九刀喝道:「收起你的自以為是!性命面前,名節算什么!」
她知她驚世駭俗,可她還想活。
每個月里承受那些痛苦,不能夠因為浴火無處發泄就死了吧?她就是死,也不能夠死的這么憋屈吧。
混沌之間,她只覺得眼前一黑,下一刻便被人抱住。
「大娘子,你再撐一撐,找小倌來去路上還得花費時間,我這就帶你去求救。」
謝九刀覺得他肯定瘋了,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有一天居然帶著一個清白女子,去找小倌倌。
抓起床上被褥,往那地上女子身上一罩,伸手連被褥帶人,一起抱住,不能走客棧大門,他一躍而起,從客房後窗飛躍而出。
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功夫,此刻幾乎出神入化。
腳尖點在屋檐上,躍起又落下,落下又躍起,可他說著帶這女子去求救,心里卻亂了套……求救?往哪兒求救?
真帶她去找小倌倌?
隔著被褥,懷中人的體溫越來越高,幾乎燙了他的手,謝九刀一個糙漢子,竟然扭扭捏捏犯了難,怎么辦?怎么辦!
誰倒是給出個主意。
到底哪個王八羔子對個女人下這么陰狠的毒招?
玉樓春啊,那是情葯中排名前三的啊,要么自毀清白,要么爆體而亡。
可對一個女子而言,清白毀了,還能夠活得成嗎?
謝九刀是知道的,京都城中,豪門貴胄,富貴人家,要是有女子失了清白,家里人不動手,這女子也無臉繼續活,三尺白綾當夜就吊死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