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偏執!
謝九刀在乎的,他就要全部都剝奪。
不就是這么一個意思嗎。
連鳳丫眯眼不動聲色。
眼角余光掃到謝九刀,謝九刀卻如臨大敵一般!
她心中隱約了然,恐怕,這人不是第一次從謝九刀手中搶走他的東西,或者是……人!
「司徒淵!」突如其來一聲怒喝,謝九刀漲紅的面龐,看得出,隱忍著怒氣,對那紫衣,首次喊出他名諱:
「她,你動不得!」
「我動不得?」紫衣一步踏出,在雨中慢行而來,緩慢悠揚且意興闌珊,若不是此刻連鳳丫身處其中,她也許會欣賞這如同煙雨山水畫般的景致。
清雋飄逸的公子,一身紫衣濕透,雨中徒步慢行,
慢慢行,悠悠遠。
賞心悅目。
但
這如同山水潑墨畫般的景致下,實則,劍拔弩張。
畫中紫衣的公子,並不飄逸,他心里深處的惡意,絲毫不遮掩,遠遠地漫天蓋地地鋪壓下來。
謝九刀滿身的腱子肉全部虯結了起來,戒備地綳緊,牛眼外凸得緊張備至地注視著那遙遙走來的紫衣。
「我動不得?……那我偏要動!」
一切,基於一瞬之間!
連鳳丫看不清楚他們的動作,只覺得臉頰之畔,刺痛而過!
在她不及意識的時候,耳畔渾厚暴怒聲:
「爾敢!」
「謝九……」話音戛然而止,連鳳丫倏然睜大雙眼,腳已不占地,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