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他叫人算計了。」
萬氏說起這個,情緒便激動起來,連鳳丫看著這樣反常的萬氏,萬氏是個賢良淑德的傳統婦人家,她能上得了廳堂也能下得了廚房,萬氏也會委屈,但她又很能夠忍。
這是事實。
是在連家老宅將近二十年苦兮兮的生活里,熬過來的。
她敢說,若不是她的到來,萬氏這會兒估計還在那個一碗水端不平的偏心眼兒的連家老宅里委委屈屈地忍耐著。
便是後來他們搬出來了,和老宅人沒有干系了,老宅的人再來找茬,萬氏雖氣憤,卻沒像此刻這樣情緒激動得幾乎說話都氣得哆嗦。
能夠叫萬氏氣成這個模樣,這件事……
「你爹欠了地下賭坊的錢!」
萬氏氣得低喝道。
一旁,連鳳丫卻一臉驚訝。
老實巴交的連大山學會賭了?
「爹他什么時候學會賭了?」
萬氏聽到她的問話,卻更加氣憤交加:「要真是你爹賭輸了錢,那也就罷了!
是連二才那個狗雜碎!」
連二才!那不是她二叔,連家老宅那邊兒二房的?連老爺子的二兒子?她爹的二弟?
「我爹他不會是……幫人作保了吧?」連鳳丫幾乎可以肯定了,連大山那性子,給他錢去賭坊,他都嫌浪費的,這種憨漢子,情願在家和褚先生喝酒也不樂意去那鬼地方。
「誒?你咋知道咧?誰給你說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