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連鳳丫不勉強大家伙兒陪同著一同走一趟官府衙門,但我也把丑話放在前頭。
今兒個我連鳳丫是帶著誠意來解決問題的,但要是有誰不給我連鳳丫誠意,就莫要再提賠償的事情。」
她一話落地,已經有人不滿叫起來:「可這事情本就因你而起!你不可如此不講道理!」
她冷眼睇了一眼過去,鼻中一聲輕笑,便轉身提腳而去,任由那有些人不滿叫嚷……不講道理又如何?除了叫,他們能如何?
合起伙來算計她,一個丁痦子不過是擺在明面上罷了,當她眼瞎,這群人許多些私底下眼神勾纏,各自打著暗號。
真當她瞎,還是當她蠢?
打暗號,在她眼皮子底下!
她走兩步,又轉身,沖周圍眾人揚唇一笑:「大家伙兒一起去吧,咱們給陸爺打打氣,」說完扭頭對一旁被幾個衙役捕快看在中間的陸爺:
「這大家伙兒給陸爺打氣去,陸爺可不要緊張。」
人群中不知哪個帶頭叫了一聲:「酒娘子說的對,咱們一起去給陸爺打氣,陸爺就不會緊張了。」
陸爺臉色變了又變,惡狠狠瞪著連鳳丫……他陸行為何要緊張?又不是犯了大罪,去問罪的。
衙門就快到了,今日淮安城里,熱鬧得不得了,從三彩賭坊一直熱鬧到了知府衙門。
衙門口,一排排跪著一群婦孺,各個粗布爛衣,有兩個還披麻戴孝,放眼看去,這群婦孺人數之多,竟然將衙門口都給堵住了。
各個跪在衙門口的雪地里哭著,還有幼童稚嫩的哭聲。
一時之間,淮安城知府衙門的上空,飄盪著嗚嗚咽咽的哭聲,好不凄涼。
「去稟報,三彩賭坊的陸行帶到——」負責押送的絡腮胡跟衙門口的一個衙役說道。
話剛說完,那跪在知府衙門口的眾多婦孺,齊齊扭頭看向身後,看到那寶藍底色元寶圖案對襟棉襖的中年男子,哭聲停住了,不過片刻的安靜後,
其中一個婦孺猛地站了起來,狠狠指著陸行,尖聲大喝道:「就是他!姐姐妹妹們,打死這個黑了心肝的畜生王八蛋——」
「打——」
「黑心肝的王八蛋——」
「為富不仁的畜生——」
一群婦孺瘋了一般沖過來,對著陸爺一頓拳打腳踢。一時之間,淮安城的上空,廝打聲不絕於耳,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