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到來,淮安城的戒嚴,這一切,看似與老百姓息息相關,似乎又無甚干系。
連鳳丫一早起來,便已經又忙碌開來。
「九刀,這幾日里,來知府衙門告狀的那些個婦孺們,留在淮安城里,暫且沒有回去的那些,可都安置妥當了?」「這事兒張二魚安排下的。」謝九刀放下了手中洗漱的帕子,抬頭看向也剛剛練完站樁的女子,他就不明白了,這女人家家的,怎么學他這大老爺們兒一樣,早起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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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個大娘子安排下這事兒,我一大老粗,不擅長與婦人們打交道,恰好張二魚這身子骨恢復了些許,他說他要活動活動,這事兒他就自己攬下來了。」
「你把張二魚叫來……」連鳳丫正說著話,那轉角處,張二魚就從那兒拐了過來,「你來的正好,二魚兒,昨天下晌,那些個婦孺們,你都給安排住處了?」
「回大娘子的話,花了許些銀兩,倒是把人都安排了住處。
這會兒,這城中大小客棧,一多半,都被大娘子包下了。」張二魚說著,小心翼翼地抬起頭,試探地問道:
「大娘子這會兒怎地問起這個事兒了?」
「二魚兒,你再去跑一趟,把昨日個安排下的那些個婦孺們,請到這兒來。」
「您這是打算?」
「你去辦就是。」
張二魚雖然有所懷疑,但是還是出了院門,去做連鳳丫吩咐下的事情。
張二魚一走,謝九刀就踱步到連鳳丫跟前:「大娘子,您這是又准備做甚?」
他跟前兒那女子,沒有答他的話,視線卻落在了謝九刀袒露的上半身上。
謝九刀有習慣,早起煉刀法,常常是滿頭大汗脫了上衣。
起初萬氏還避諱著,拉著連鳳丫遮住她的眼,說看不得,後來漸漸就沒那么多忌諱了,換現在萬氏都能夠從袒露半個胸膛的謝九刀跟前兒不慌不亂地經過去。
「你這是……鞭痕?」連鳳丫抬了手,指尖碰上謝九刀肩膀上一條常常的紫色鞭痕,「昨兒早上,也沒見有這傷,什么時候的事兒?」
謝九刀低頭一看,頓時有些措不及防,他倒是忘記了,這身上還有這么一條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