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連竹心不配為探花郎(2 / 2)

農門丑婦 池鳳起 1233 字 2020-08-20

似乎被個小輩看穿自己昨夜做的那啥子紅塵事兒,老頭兒還頗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不過也說不准是不是不好意思,這老頭兒一天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他那酒葫蘆里的酒就沒有空過的,常年飲酒,那面皮也常年紅著。

「咳咳,」老頭兒舉拳在嘴邊,作勢咳嗽了兩聲:「那個,丫頭啊,這都不是重點。」

「那您老說,重點是什么?」連鳳丫淡笑著看江老頭兒,這小老頭兒有時候神出鬼沒,很多時候看起來不著調,

但相處久了,她可是心知肚明,看起來不著調的小老頭兒,實際上鮮少嘴里有一句廢話的。

突然提起金陵河畔的熱鬧來……連鳳丫唇畔笑意更濃,一雙清眸,盈盈望去:「您老是百事通,就甭賣關子了。」

老頭兒砸吧砸吧嘴,翻個白眼兒去:「又被你這丫頭看透了,唉,沒意思,沒意思。」

便說著,徑自走向院子,隨手拽了個木墩子,就這般兩腿四仰八叉地坐了下去,等他喝了好大一口酒之後,才心滿意足地放下了酒葫蘆,一側腦門兒,炯炯朝著連鳳丫望了去:

「流水的王朝鐵打的金陵,千年的古城啊,花團錦簇,繁盛下不變的,還有一堆的文人瘙(同音字,我怕不過審)客。

老頭子我啊,最煩的就是這些拿筆桿子的墨客。

武人殺人用刀,一刀下去,見血見肉,那叫一個快意恩仇。

嘿,你可就別以為文人就文文弱弱不敢殺人,那一根筆桿子千斤重,比刀子還要鑽心疼嘞。」

江老頭兒說著不著邊急的話,卻聽得旁邊的人,心中一跳。

張二魚心驚的是這老頭子第一句話,忍不住腹誹起:真是不怕死的主,啥也敢說。

而連鳳丫,卻仿佛並不奇怪了,「流水的王朝」這話可謂大逆不道,往重的說,那就是詛咒唱衰這大慶的江山,一般人斷不敢就這么青天白日之下說出口,

但這話,若是從江老頭兒的口氣說出來的,她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老爺子高見,武人殺人用刀,文人殺人用筆。」

老頭兒聽著這明晃晃的馬屁拍的,卻是很受用,眉飛色舞起來:

「就是這句話,武人殺人用刀,文人殺人用筆。

丫頭懂這道理,那是再好不過。

也省得老頭兒我多做解釋。」

這邊說著,也不過就是片刻的功夫,遠遠的,謝九刀和褚先生也往這邊走來,本是准備問一下連鳳丫,關於這竹心取了探花郎的宴請,是准備在何時,又准備怎樣的規格。

不料卻聽這樣的話,便也暫且不語,立在一旁靜候下文。

江老頭兒說著這話,前一刻還笑臉盈盈,下一刻那張向來看起來挺有些猥瑣的臉,猛地一沉,毫無預料地森森盯著連鳳丫,道:

「既然懂得這個道理,丫頭該知道,昨夜金陵河畔的熱鬧,可就與小竹心攸關了。

那殺人的筆墨,更是沖著小竹心來的!」

褚先生便是之前沒有聽到張二魚那番話,此刻,也在聽到江老頭兒這句話時,心口陡然一亂,眼皮子更是不安地狂跳,「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事關連竹心,褚問急切脫口問道。

「昨夜金陵河畔,凌霄閣最大的那艘花船,叫人給包下了。

主家邀請了此次科考的考生,不論中不中第的,但凡被發了邀請函的,昨夜都去了花船。

美其名曰,詩詞會友,切磋互勉。

席間卻是傳出了連竹心不配為探花郎的質疑,說他一個啞巴,大慶從無先例啞巴可為官。

今日這番質疑,就已經傳遍市井小巷。」

女子面容沉凝靜謐,看不出喜怒,只淡淡問:

「可知,包下花船的主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