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覺得,自己此刻要是不做些什么,真的對不住自己,埋首下,張嘴就咬住她的耳垂。
「疼。」
疼!……男人動作一滯,他眸中欲念退去,腦海里浮現出,他來時,她喊疼時的模樣。
不知不覺中,欲念消散無蹤,他心口像是被人抓住一樣的疼。
「不許動!」他喝道,有些惱火。
惱火她的不聽話,也惱火自己從來想要什么,都有人送到自己面前來。什么時候需要在意一個女人的感受。
「孤說,不許動!」他低沉喝道,神色更加惱怒。
就像是,你和醉鬼說話,醉鬼能夠聽得進去嗎?
他和不清醒的女人說話,這女人能夠聽他的?
那才怪了去了。
那雙藕臂亂動亂摸,蕭瑾那只手貼著她的穴位,不敢亂動,卻還要左避一下,右避一下,躲避那只隨時「占他便宜」的作亂的小手。
從最開始的怒喝,到後來軟了聲音的無奈:「乖,乖,我們鳳丫兒最乖了。是不是?」
他好言相勸,神色中露出無奈,對面前這女人的無奈,此刻蕭瑾才發現,清醒的鳳丫兒好對付,不清醒的鳳丫兒,他拿她無可奈何。
可說來也有趣,清醒的女人,要是他與她這么說話,怕是又要被插一刀,
可不清醒的女人,卻好似很吃這一套。
他哄著騙著,愣是在這又哄又騙中,堪堪將她的經絡梳理了八九成,再有一分,她今日毒發的痛苦,也就熬過去了。
外頭有雜亂的腳步聲。
腳步聲雜亂,說明人多,且雜。
床鋪之上,男人神色一變:
「謝九刀,有人來了!」
那聲音是在院子外頭的。
屋外,謝九刀聞言,一愣……他怎么沒有發現有人來了?
於是特意專注下,豎耳聆聽……噠噠噠……
他臉色一變!
果然是有人在往這邊走!
「我去看看!」
他飛快而去。
一會兒,又回來。
回來時,緊張道:「爺,是抓賊,那邊東園子里頭,沈二小姐的手鐲子丟了,於是整個府上都在抓賊。」
他想了下,又把連鳳丫和丁小六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
謝九刀做夢也沒有想到,當初叫丁小六偷鐲子,最後事發時,卻惹了一身腥臊。
但他也知道,這並不是里頭那女人的過失。
只能說是,無巧不成書。
丁小六什么時候偷鐲子都好,怎么非得是今天偷。
謝九刀又覺得,今天真是個倒霉透了的日子。
所有的糟糕事兒,一下子都聚集在了一起。
這也未免是太巧合了吧。
「你想辦法,拖延一會兒。」屋里,蕭瑾低沉的嗓音,冷硬地命令道。
他自然知道,要是叫這些人,這個時候闖進來,會如何。
他倒是無所謂,這女人是他蕭瑾的女人,從始至終都是。
要是換了從前,他不必這么費心,來就來吧,看到就看到吧,「抓奸在床」就「抓奸在床」吧,
他本就是要給她一個名分的。
但現在,他不願意,就這么讓她不光彩地入了他的後宮中。
娶為妻奔為妾,未婚抓奸在床,她只能為妾了。
再者,從前,他俯視於她,看她像是螻蟻,丟個名分給她,便好似是施舍,
但如今,他不光想要這個女人的人,他還想要這個女人的心。
無論如何,不能讓外面那些人這時候闖進來。
蕭瑾手中內力輸送更快,內力輸送得太快,懷中女人有些疼起來,皺著小臉,可憐兮兮撅了撅嘴:
「小哥哥,輕點,疼呢。」
蕭瑾好險差點兒沒被自己給嗆到,他一臉詭異地盯著她看:
「你叫我什么?」
「好看的小哥哥。」
可憐蕭瑾這個「老古董」,不懂連鳳丫上一世的追星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