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爭個勝負(下)(1 / 2)

比分在交替上升,兩人都在用自己擅長的得分方式竭盡全力的去得分。衛寧想盡辦法想去籃下,顏雨峰一直嘗試通過運球節奏來獲取更好的投籃機會。

不在對話,只有對抗。衛寧的動作越來越大,他揮舞的雙肘盡量的為自己爭得更多的施展空間,而顏雨峰小動作也頻繁起來,推搡,掐腰,頂膝,無所不及。

「草!」衛寧感覺自己的膝蓋一軟,背打的下一個動作頓時做不出來,身體往前失控的打了個踉蹌,本來控制的籃球也瞬間脫離了自己,一把被顏雨峰切掉。

背後感覺到顏雨峰探出身來去搶球,衛寧本能的張開雙臂想去阻攔,可右手硬是被顏雨峰生生的撞開。

看著搶到球飛奔向三分線外運去的顏雨峰,衛寧大怒的罵出聲來。

顏雨峰卻沒有理會,他來到三分線外,重新獲得了進攻資格,看都沒有看衛寧一眼,揚手就在線外出手。

看著空心入框的籃球,衛寧的怒火更盛,他直接大踏一步,一腳踢在落下來的籃球上,含著滿腔怒氣的一腳讓籃球瞬間化身為足球模式,飛撞在看台上,然後高速的反彈在半空中。

兩人喘著粗氣,注視在依舊動能十足在那蹦跳的籃球。

「9比7,三分算兩!」顏雨峰開口了。

「哼哼!」衛寧聞言在冷笑。

「撿球去!」顏雨峰又道。

衛寧卻紋絲不動。

顏雨峰瞪著衛寧,後者不甘示弱,眼睛反而瞪得比前者還大。

忽然,衛寧的猛的眨了下眼睛,他右手揉了下,然後瞪著更大的看著顏雨峰,過了一會,衛寧的表情變得很古怪,還帶著一絲膽怯的道:「那個……,那個你好像流血了!」

「流血?」顏雨峰莫名其妙的看了下自己雙手,雖然透紅還有幾道抓痕,但並沒有所謂的流血,就在這時,衛寧的聲音響道:「頭上!」

伸手一摸,頓時覺得一陣刺痛,就好像被鹽熬上的感覺,松手一看,發現滿手都是鮮紅的血,衛寧已經跑了過來,他湊了過來,滿臉緊張的道:「別動,你額頭開了個口子。」

「還真來了!」當顏雨峰看到自己手上的血時,頓時就泛起惡心來,他就地想坐下,卻被衛寧一把橫肩拉住,衛寧道:「別動,仰起頭來,你的血在往外冒,千萬別低頭!」

被衛寧架著時候,顏雨峰本來還渾身有勁的身體頓時全無,衛寧感覺到手臂上的重量在加重,於是加上一把勁,拖著顏雨峰往看台那邊走。

幾步之間,衛寧就把顏雨峰架到了看台上,坐在實地上的顏雨峰軟綿綿的平靠在那,衛寧的表情開始露出慌張來了,他先是說道:「你千萬別動,我打電話叫救護車。」說著,手忙腳亂的去翻扔在一邊的上衣口袋。

「我沒事,別打,你有紙么?」顏雨峰仰著頭,望著藍天白雲,問道。

「大老爺們哪有身上帶紙這個玩意的!」衛寧抱怨的道,他終於翻出了手機,快速撥打了911。

說了地址之後,衛寧回過頭去看顏雨峰,這一瞧不要緊,卻看見顏雨峰已經閉上了眼睛,頓時嚇得衛寧連魂都飛了起來,跳著就沖了上來。

看著側著頭,仿佛像睡著的顏雨峰,衛寧徹底懵了,忽然他想到什么,伸手就給了顏雨峰一個耳巴子。

「啪!」情急之下的衛寧不分輕重的一巴掌,扇得顏雨峰就像午睡被人驚醒一樣,上半身彈了起來,瞪著眼睛看著面前的衛寧,過了一會才慢慢的道:「你扇我?」

衛寧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卻記得不自己是站在看台上,這一退直接踩空,整個人往後一跌,一屁股坐在球場上。

「我是在急救你好不?」衛寧頓時覺得很冤枉,這一跤,摔得自己整個屁股都失去知覺了,用手撐地,好幾下都沒爬起來。

「急救?」顏雨峰就像是剛睡醒的人一樣,神經都還顯得異常的遲鈍。他重復了一句,這才慢慢的反應過來。

「我沒事,就是一個小口子。」感覺血又好像流下來了,顏雨峰又摸了一把,再次看到自己手上的血,顏雨峰還是感覺到一陣惡心感涌上嗓子眼。

「呃!」顏雨峰干嘔了下,覺得好受了一點。

心里劃過一個念頭:難道我真的暈血嗎?怎么可能?還未想完,嗓子眼又是一陣惡心感襲來,哇的一下,顏雨峰這次,真的吐了。

「這叫沒事?」看著顏雨峰在那大吐特吐,剛剛站起來的衛寧覺得壓根就不是這個事情,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耳邊遙遙的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

我今天是怎么了?干嘛這么較真!衛寧心里在自責,這時候的他,重新模擬了剛才的事情經過,大概就是爭球那一瞬間,自己張開手臂去護球,顏雨峰卻迎頭上前來搶,估計就是那一下,自己的肘,在他額頭劃出了個口子。

剛吐了下覺得舒服了點的顏雨峰,擺了下手,說:「我沒事,有點暈血而已。」

「暈血?」衛寧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匯,他心里糊塗了,但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你看到血就會不舒服?」

「大概是吧。」顏雨峰回歸到從前仰坐的姿勢,吐得干凈的他,依舊惡心感強烈,他感覺自己渾身在痙攣,在不由自主的抽搐。自己想控制,卻根本控制不住這樣感覺。

衛寧看著仰著天,就像得了痢疾打擺子一樣的顏雨峰,真的被嚇住了。

「這算哪門子的暈血?也太誇張了吧!別嚇我!」衛寧六神無主的。

此時,救護車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衛寧轉身看到馬路邊上的救護車,不由高聲大喊:「這里,這里!」

一小時後,坐在醫院急救科外走廊上的衛寧耷拉著頭,羅蘭快步的出現在走廊上,她滿臉的擔憂,見到衛寧先是伸出手去握衛寧,然後才道:「怎么回事?」

感覺到羅蘭小手上細膩,衛寧煩躁的心,安寧了幾分,他回答道:「打球,我在他頭上劃了道口子,然後他就這樣了。」

「怎么可能?」羅蘭一想到顏雨峰那英武的氣勢,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他說他有暈血症!」衛寧解釋道。

「暈血症?」羅蘭想了想,自己也不太清楚,只能安慰的道:「醫生怎么說?」

「還沒說,讓我在外面等著。」衛寧郁悶極了。

「誰是47號的親人?」一個肥胖黑人護士打扮的,走到跟前問道。

「我!」衛寧連忙舉手示意。

「請跟我來,大衛醫生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談談。」

衛寧和羅蘭跟著黑人護士來到走廊盡頭的一間辦公室門外,護士敲了下門,然後回頭對兩人點了下,示意他們可以進去。

衛寧推門進去,羅蘭緊跟其後,兩人一進門,一個中年白人坐在辦公桌後,伸了下手,讓他們坐過來。

衛寧剛做下,醫生就問道:「病人現在脫離危險,不過根據傷口的程度,我有些疑問想問問。」

「請說。」

「嗯,是這樣的,我想先問問,你和病人的關系。」

「我們是朋友。」衛寧回答道。

醫生又看向羅蘭,後者馬上也答道:「我們都是。」

「好吧,我查閱了病例,發現病人半個月前,已經來過一次醫院,有一點讓我很奇怪,根據我的從醫經驗來看,病人兩次發病都是因為暈血症,但所出現的病狀,完全不同,這讓我很費解。」

衛寧和羅蘭面面相覷,衛寧問道:「能說具體點嗎?」

醫生點了下頭,解釋道:「上一次,病人只是沉睡,並不像這次,全身陷入神經紊亂,所表達的症狀就是持續抽搐,即使用了鎮定劑,也很難奏效。」說道這里,醫生停頓了下,認真的看著衛寧,問道:「能詳細的敘述下你在病人出現暈血症的時候,所采取的措施嗎?」

「措施?」衛寧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