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Chapter 32 論穿衣的藝術性(1 / 2)

凜凜心跳的速度達到了一分鍾120次,有種心臟病快要發作的錯覺。

血液涌上耳膜,她已經聽不到別的聲音,只余一聲聲急促的「噗通!噗通!……」,響徹她的耳道、震盪她的大腦。

她不明白右京突如其來的親密代表著什么,她只直覺自己必須逃開。

「右、右京哥?」她別開視線,躲避對方想要洞穿自己的目光,「我、我們切蛋糕吧……」

然而,即便不去直視那雙藍寶石般的眼眸,她仍然能感覺到其中揮之不去的灼熱,就像天幕中央倏然張開一對大眼,無論她走到天涯海角都如影隨形。

凜凜拒絕的姿態重重地撥了一下右京的心弦,發出一個暴虐的重音。

「你在害怕什么?」右京的雙手像一對鉗子一般牢牢鎖在她的雙臂之上,「為什么不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他騰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顎、掰向自己,繼而俯下臉湊近她,強勢地得到她的注目。

「凜凜桑,真的很不了解男人呢……」低沉的嗓音溢出他的喉嚨,夾帶著一絲撩人的吐息,「躲避,只會越加勾起男人狩獵的*。」

「右京哥……」

在對方充滿侵略性的動作下,她的手開始悄悄的發軟,小小的蛋糕如同一個重重的鉛球,壓得她手腕微顫。

右京微張的唇齒間,一抹殷紅若隱若現,呼吸噴灑在她的眉骨上——

冷不防伸出舌尖,舔吻她圓睜的眼。

濕潤的氣息掠過她柔嫩的上眼瞼,跳過劇烈抖動的睫毛,停在淺金色的眼珠上、無限輕柔地一挑又滑——

下一刻,凜凜手中的蛋糕失去了最後的支點,直直落在她與他的鞋面上,芝士的檸檬黃在墜落之間,蹭過她的制服、他的西裝,留下香濃的污漬。

死一般的寂靜持續了片刻,凜凜剛剛莫名消失的力氣重新回籠,沒有了任何阻礙的雙手摁在右京的胸膛上狠狠一推!

右京只是踉蹌了一下,她反而被反作用力推出好幾步遠。

「!!!」她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瞪著他。

「…………」全部往後梳的發絲有幾縷滑落在他的側臉上,看上去有些狼狽。

右京的眼神漸漸恢復了澄明,他扶額嘆了口氣,說道:「抱歉,我剛才失控了——」

對這么一個不經人事的少女做出那樣的事情,她今後想必會像一只驚弓之鳥、對他避之不及吧?

他……到底是怎么了?

原本只是打算戲弄戲弄她,不曾想她的抗拒、竟然重燃起他沉寂已久的征服欲。

就像一把拉開了保險栓的槍、蓄勢待發,經不起指尖上稍重的力量,

「我今天太累了,腦子不太清楚。」右京又將他的歉意重申了一遍,「抱歉,真的……很抱歉。」

「……」凜凜的思緒亂作一團,她聽見了他的道歉,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原諒他。

他們……他們不是兄妹嗎?

晚上雅臣見兩人遲遲未歸,特意發郵件拜托她向右京道一句「生日快樂」。

而近來一段時間的相處,讓她恍惚之間覺得自己真的有了一個哥哥,如果她小小的示好能讓右京在加班的夜晚里微微一笑,她很樂意去完成雅臣的拜托,所以才有了那個小小的蛋糕。

可是今晚的事情好似一個重重的巴掌、高高地落下——

哪門子的哥哥會去舔自己妹妹的眼睛?!

所謂的兄妹原來僅僅是她的一廂情願么?

右京到底把她當做了什么?

「蛋糕由我收拾吧,你去我辦公室把制服換下來——」右京盡量放柔自己的嗓音,「書架旁邊就是我的衣櫃,里面有備用的襯衫,隨便你挑哪一件。」

凜凜遲疑著,沒有立刻行動。

右京見狀又是一嘆:「你放心,辦公室的門能上鎖,我不會隨便進去的。」

他似乎再沒有別的企圖,或許……他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凜凜還在躊躇時,右京已經往雜物間走去、准備取出打掃的用具。

也許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凜凜不再多想,轉身走向右京的辦公室。

打開右京所說的衣櫃,里面果然掛著幾套干洗過的西裝,每一件襯衫都疊得如同放在櫥窗中的樣品、沒有多余的皺褶。

她隨便挑了一件淡黃色的,先撂在沙發的一邊扶手上,然後解開自己制服上的白色領巾……

今天穿的是一套綠底白波點的內衣。她對內衣從來沒什么要求,因為穿了跟沒穿也差不多……開玩笑的,有穿還是比較有安全感。

「啊!!……討厭。」

本來沒有被蛋糕弄臟的內衣,在她脫衣的動作間,不慎沾染到黏在她發絲上的芝士。

凜凜向來有點小潔癖,只要是她認定了不干凈、就會因此渾身不自在。

內衣上的芝士其實就那么一點點、完全是暫時用紙巾擦掉就好的程度,她還是覺得難以忍耐!

「………………………………………………………………」

經過長達十分鍾的糾結,她作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右京把地毯清理完畢後,又等了好一會,才看見凜凜打開他的辦公室門。

她已經換下制服,上身穿著他一件款式普通的淡黃色襯衫,定睛一看、居然是他衣櫃里唯一一件洗縮水了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偏小的衣服被她穿成了一條連衣裙,不過「裙擺」也只是剛好擋住她的臀部以下幾公分,紐扣從最低下一直往上扣到喉嚨處,光看著就覺得透不過氣來。

除此之外,她一手將裝有制服的紙袋抱在胸前,另一手時不時局促地將襯衫的衣擺往下拉。下身依然是原來的黑色連褲襪,黑得厚重、絲毫透不出一點肌膚的原色來。

「……我換好了。」凜凜小聲說道,好像在暗示他的目光太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