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御女(1 / 2)

良妃侍寢後,皇帝仿佛發現了她的好處,一連數日都翻了她的牌子。但與此同時,皇帝也還臨幸其他女人,往往上半夜在這宮,下半夜去那宮,一晚輾轉數宮,十分忙碌。最多的時候夜御九女,堪稱神勇,用強有力的事實打破了他『不行』的傳言。

受寵幸的嬪妃或家世顯赫,或育有皇子,或容貌殊麗。這些女人聯合起來,著實給李貴妃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雖然皇上以前於女-色上不怎么熱衷,但為了雨露均沾,也是日日春-宵從不落空,未有連續數月不曾踏足後宮的現象。所以李貴妃才會篤定皇上傷了根本,示意李相對皇上咄咄相逼。但見如今這光景,她已成了後宮女人的眾矢之的,是她們榮登後位的攔路石,是她們兒子加封儲君的最大障礙。

被群起而攻之的滋味實在不怎么好受,哪怕李貴妃手段了得,也有些招架不住,更加之皇上日日去上書房考校皇子功課,不管二皇子表現如何優異都免不了一番叱責。不過八-九天光景,二皇子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已經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人變得越來越陰沉,性格越來越乖戾。

為了兒子,李貴妃終於服了軟,跑到乾清宮前跪地請罪,跪了半日,終於獲得了皇上的原諒,當夜便宿在了鳳鸞宮,但下半夜依舊輾轉於各宮之間,真正做到了雨露均沾,皆大歡喜。在這場聖寵爭奪戰中,夜夜受召侍寢的良妃異軍突起,成了繼德妃後的第一寵妃,低位嬪妃依附者甚眾。

碧霄宮里,孟桑榆抱著阿寶,一邊看書一邊聽馮嬤嬤匯報宮中情況,臉上的表情十分怪異。

她懷里的周武帝木著一張臉,已經在馮嬤嬤一連十天的刺激中失去了展現面部表情的能力,變成了應激性面癱。他本就十足堅強的心臟如今又升級了,被血與火淬煉成了一顆金剛鑽,血自然是心頭老血,火自然是滔天怒火。

「夜御九女,我一直以為那只是傳說。」孟桑榆放下手里的書,一臉的糾結,心里盤算著照這速度下去,真正的周武帝要戴多少頂綠帽。不用懷疑,他如今已榮登大周第一綠帽王的寶座了!皇帝就是皇帝,戴個綠帽也如此轟轟烈烈!

「夜御九女算少的了,太祖曾夜御十七女,明武宗夜御十二女,猶以為不足,前朝的宋度宗曾夜御三十多女。(這兩個都是歷史真事)以前的皇上一夜只臨幸一宮算是十分克制了。」馮嬤嬤低聲說道。

「我說呢,皇上夜夜春-宵不斷,卻得了個不好女色的名頭,原來是因為有對比啊。夜間放浪形骸,沉溺女色,日間操持政務,勞心勞力,身子如何不虧損?所以當皇帝的才都那么命短。細數大周歷任帝王,能活過五十的可不就一個都沒么。」孟桑榆捋著阿寶背上新長出來的絨毛,感嘆到。

周武帝愣了愣,細細一想覺得頗有道理。他自小接受的就是帝王教育,在御女方面,先皇曾教導他:昔黃帝御女一千二百而登仙……能御十二女而不復施泄者,令人不老,有美色。若御九十三女而自固者,年萬歲矣。

先皇自己便能夜御十二女而不復施泄,但他卻依然老去了,剛三十有二便撒手人寰,可見這話不足為信。

在他愣神的時候,孟桑榆繼續感嘆,語氣頗為憤恨,「幸好真正的皇上一夜只宿一宮,不然我非得找根繩子投繯不可!只要一想起他用剛插過別的女人的黃瓜來□,我就想吐!每個皇帝都是世界上最大的渣男!」

什么黃瓜,什么渣男,周武帝略略一想也就明白了她在說什么,臉色先是一黑,繼而又暗自慶幸。幸好他還沒那么荒唐,不曾做出令桑榆更感厭惡的事,否則等他回魂,都不知該如何才能獲得她的歡心才好。她既不愛他夜宿別宮,他不宿就是,如此還可修養身息,一舉兩得。

馮嬤嬤見主子的思想跑偏了,不得不扳正回來,「娘娘,您說那替身如此淫-亂-後宮,待日後皇上醒來,這些娘娘們該怎么辦才好啊?」

「嬤嬤,這些都不是我們該操心的。我們能夠自保已經不錯了,哪里還有余力去管別人?但凡咱們將假皇帝的事露一個字出去,等待咱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父親未傳回消息之前,咱們只能裝聾作啞,明白嗎?」孟桑榆嚴正警告道。

周武帝哼哼兩聲,小爪子一下一下拍著孟桑榆忽然綳緊的手背。

「唉,奴婢知道了。奴婢只是看不得眼下這光景,但為了娘娘的安全,奴婢絕不會透露一個字的。若皇上知道了這事,不知道會不會從昏迷中氣醒過來。」馮嬤嬤感嘆道。

「氣醒過來了,怕也會再次氣暈過去。這么多頂綠帽,一年到頭也戴不完,夠皇上受的。」孟桑榆有些幸災樂禍。看見渣男倒霉,她就開心了。

周武帝的小爪子僵硬了,溫柔的表情又變得木愣愣的。朕沒有氣醒,更不會氣暈,朕已經習慣了!他心中的小人迎風流淚,喉頭堵著一口老血,怎么都咽不下去。

「娘娘,內務造辦處方才將阿寶的狗牌送過來了,您要不要看看?」碧水手里拿著一個錦盒,走到榻邊給主子行禮,身後跟著端了一壺茶的銀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