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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我生了

曹斌與魏燕在屋子里的那一幕像「牛皮癬」一樣長在了我的腦子里,恐怕這一輩子也無法清除。我雖然仍如往昔一般同魏燕在一起聊天,卻再也無法集中精力。她在床上扭動的姿態總在我的腦子里浮現,堅挺的乳房,雪白的小腹,纖細的腰肢閃來晃去,暢快的呻吟聲不停地在耳畔縈繞,攪得我心慌意亂,情緒難平。我甚至不敢再在像以前那樣長時間的凝視她,害怕自己失去理智不能自持,做出出格的舉動。因為自從我窺視到那一幕後,裹在她身上的衣服在我眼里已形同虛設。

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性功能已經發育成熟渴望解禁的男人,不要說真人表演會讓我亢奮,就是偶爾見到街上那些發情的狗狗爬在一起,我也曾熱血沸騰啊!我很痛苦,經過多年修行才得到的這么一點良好品格,在強烈欲望面前,顯得那單薄那脆弱,不堪一擊。

魏燕仍然如往昔一樣專注地眨著大眼睛聽著我說話,可是那懵懂純真的神態在我的心里消失了,矜持與單純變成了矯情與做作,讓我再也感受不到以前的那種自然和愜意。和她在一起聊天不再是我工作之余的樂趣,看著她我心里會莫名其妙的產生一種很復雜很矛盾的情緒,似乎有惋惜、有憾怨、有憤懣、應該還有私欲與嫉妒,很多很多弄不清楚。

臨近月底,曹斌對我的態度忽然轉變了,整天站軍姿的臉上有了「稍息」的表情,話也多了許多,還拉我出去吃了一回飯,而且算賬的時候他沒再像上次那樣只顧張著大嘴喝茶我心里奇怪,他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轉變,是見我實習期滿臨終告別最後要給我留個好印象?還是回公司開會得到了什么新的指示?不會是因為那天晚上感覺到我發現了他們做賊心虛吧?!我胡思亂想,心里忐忑不安,盼著這個實習月盡快過去,離開這里。可事態的發展卻總是不如人意。

實習期滿,我月底回公司報道。再見到一個月前那些一起培訓過的兄弟,除了幾個皮膚長得本來就像非洲移民的哥們兒外,其它一個個臉上都好像噴了一層黑漆。諸位同仁凝眸相視,各道苦衷。說起來有個共識,最不開心最痛苦的事,不是天天跑市場的辛苦,是生活的無聊和單調。我算是最不錯的,還能天天回辦事處與魏燕聊天,很多哥們兒,這一個月也沒有機會好好看一眼美女,有兩個火上的眼角都爛了。

沒有辦法,市場部是出了名的光棍集中營,別說在市場上,就是公司里,女性也是奇缺。因此,企劃、財務、人事等部門的那些女子便成了我們眼里最靚麗的風景。說真的,其中有那么幾個長得真難看,身材矮胖,腰粗脖長,五官布局嚴重不合理!把自己長成這副模樣,我相信她們自己照鏡子也會自卑。但在這種男女比例嚴重失衡的環境下,她們幾個竟然也漸漸找回了自信,小胸脯挺得像剛下了蛋的大白鵝,膽敢當著我們的面兒扭腰搖臀,搔首弄姿了。沒有天鵝肉老家賊也是好的,同仁們雖然委曲,但還是把目光毫不吝嗇地投給了她們,以便潤一潤干澀的眼睛,治一治爛眼角!順便也給她們個機會吧,享受一下被異性欣賞的快樂。

我琢磨著這次會議應該還是鄧岩主持,因此感到愉快,腦子里那個裸露的魏燕終於有機會短暫消失,被鄧岩的容貌替代。可很快我聽到一個消息,鄧岩去省公司培訓了,沒在,會議由市場部部長譚玉健主持。我甚覺掃興。

會議的主要內容是,在聽取了辦事處主任反饋意見後,根據我們在這段時間里的工作表現,決定任留。最後的結果出來,招聘六十人留下了十八個,其中有近三分之一不是公司決定讓走的,是自己走掉的。

我留了下來,具體的工作地點仍是陵陽辦事處,曹斌因在陵陽業績突出,上調為片區經理,並大力保舉我接替他的主任位置。這個結果頗讓我感到意外,與我一起的同屆同仁,皆是副職,我卻領先一步坐正了!難道我這段時間表現得真的很優秀?我以前對曹斌的偏見完全錯誤?

我沒有太多的喜悅與激動,除了意外,迷惑,還有對曹斌不解中的一絲感激。畢竟,這樣的機會不多,不是憑自己一下子就能爭取到的,他的保舉,讓我少走了不少繞路。曹斌真的讓我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