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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勁。」我忽然覺得我們在討論一件極其無聊的事兒,「查出來又能怎么樣?名額早就報上去,你還想從省部追回來?再說,光憑這我覺得動不了鄭熠陽,這小子在省部里根深蒂固,在a市公司一手遮天,不是那么容易被撼動的!弄不好也會鬧個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我無所謂,反正不死不活就這樣兒了,康品健公司已經不值得我留戀,隨時准備離開。你呢?萬一事兒敗,怎么辦?」

「你這心急的毛病這輩子大概改不了了。我說過一下整跨他嗎?一步一步地來,總會找到合適的機會!」譚玉健在黑暗中發出陰森冷笑,仿佛一個屈死陰魂在我背後發出的聲音,不由得使我脊背生寒毛骨悚然,猛地打了個激靈。「再說,我也不會明著讓他知道是我們在做手腳啊!」我心驚膽戰聽他說完。

我點了顆煙含在嘴里,連吸幾口,對他說,「我越來越覺得你是個陰險小人,外面披著一張憨厚的皮,把蛇蠍心腸隱蔽得結實結實,暗下黑手讓人防不勝防!」

「小子,你別覺得自己挺仁義,是君子,這里根本就沒有君子生存的土壤!」譚玉健深有感觸地長吁了一口氣,接著說,「能在這里面生存的,只有兩種人,一種就是你剛才評價的我這種,另一種就是傻子,最碼要達到孫大萍那個水平!」

「唉,你說得也許挺對。」我也頗有感觸地說,「想想我確實也不是君子,今天還做了一件卑鄙的事兒。」

「什么卑鄙的事兒?」譚玉健問。

我便將今天做專題耍弄曹斌的事兒給他敘述了一遍。譚玉健聽了,高興得像怪獸一樣手舞足蹈,張著鯰魚大嘴連連叫好。正這時,就見李婷提著幾大包東西出現在商場門口,搖搖晃晃地走來。譚玉健停止「舞蹈」,又注視著李婷感嘆:「周旋,由衷地說,我沒佩服過女人,包括我十分畏懼的——你嫂子,但這次不得不佩服一下了。李婷這女孩兒,要膎ǎi子心奶祝媼瞬壞茫醋汲紗笫攏『煤謎湎a劍值埽?

「得了吧你!」我一邊揶揄他,一邊開車門下車,准備跑過去接李婷,「你是佩服她有足夠的力氣提起給你們一家子買的那些東西吧!」

「又開玩笑,哥哥我就那么沒見過東西嗎?說的真呢!」譚玉健也下了車,鄭重其事地在我身後喊著做足了迎接李婷的准備。

(16)瞧著一家子

譚玉健的老婆很漂亮,典型的一個美少婦。尤其那身段,苗條婀娜,如輕風拂柳,比李婷有過之而無不及。這讓我實在沒有想到,她與譚玉建竟然是如此的不般配。我現在終於完全明白了譚玉健的「氣管炎」為什么那么嚴重了。

譚玉健的兒子,不管從哪個角度著眼,不管你的眼神兒有多差,都不會認錯他是譚玉健的兒子。簡直太像了!整個一個縮小版的譚玉健!尤其那張嘴,完全繼承了他父親的能說會道,見面就叔叔阿姨地叫個不停,活潑可愛得讓我忍不住想抱他一抱。可惜,沒能抱動。譚玉健給我介紹,這小子比我輕不了幾斤。

譚玉健的老婆熱情好客,這一點兒同譚玉健非常相似,一見李婷便拉住她的手問做什么工作,皮膚怎么這么光鮮粉嫩,身材為什么如此苗條可人,一邊兒問,一邊充滿了羨慕地嘖嘖贊嘆。她的這種性格正投了李婷不拘泥作態的脾氣,大大方方一一作答,並回饋給她許多由衷的贊美之詞(一個有夫有子的家庭主婦能保養得如此嬌好,實屬不易)。譚玉健的老婆聽得心花怒放,又知李婷是做健美的,臉上浮出相見恨晚激動的表情,迫不及待地就地取經,指臀抹臉,撫肩問胸,探討哪該凹進去,哪該凸出來,像只麻省一樣嘰嘰喳喳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