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包房門推開。

陳天豪一個人走了進來。

他一身正裝，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額頭上十分的光亮，雙眼烔炯有神，滿臉笑容。

「阿明，對不起，我遲到了。」陳天豪首先開腔。

「陳董，我們也剛到。」阿明站了起來，同陳天豪握了握手。

阿粗也跟阿明站了起來，也同陳天豪握了握手。

面對陳天豪時，阿粗顯得有些緊張。

雖然陳天豪臉上笑盈盈的，但誰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著什么。

他深邃的眼眸中，更蘊含著一股蕭殺之氣，這讓人有些害怕。

阿粗心頭一震，頭皮有些發麻，感覺到腳底一股寒氣冒了出來，直竄頭頂。

阿粗望了望阿明，阿明顯得十分的平靜。

「阿明，跟我合作吧。我們共同對付張昆。」陳天豪開口見山，直接說明來意。

「爽快。」阿明說，「我也走投無路了。」

阿粗給陳天豪倒了一杯酒。

「那預祝我們合作愉快。」陳天誼舉起杯。

三個碰了一下，各自一飲而盡。

「你有什么要求？」陳天豪看著阿明。

「操盤手由我指揮，找幾家關系可靠的證券營業部，再找六七十個股東代碼卡，每家證券營業部開十幾個戶頭，每個賬戶里資本由我調配……」阿明說出了具體操作方法。

「好，我答應你。」陳天豪答應了阿明的要求。

……

一間五星級酒店的茶座里，陳天豪和老曾在飲功夫茶。

茶座里古色古香，椅、幾俱為藤質，茶具也皆紫砂所制。

小茶盞在陳天豪和老曾面前的茶盤里圍成一圈，老曾手執紫砂茶壺，朝茶盞里輪番注茶，動作甚是熟練。

老曾放下紫砂茶壺，對陳天豪讓道：「老陳，請。」

陳天豪也做了個「你請」的手勢，然後，兩人端起茶盞，雙雙一飲而盡。

老曾放下茶盞，對陳天豪說：「老陳，你真的放心讓阿明去操作嗎？」

「我會讓老李盯著他的，至於能夠調動的資金，我是有所保留的，看他以後的表現了。」陳天豪說。

「我不相信他，但我相信你。近期我不會介入，如果阿明真心投靠你，我再調來資金助你。」老曾表態了。

「明天就讓阿明實操一下，我會先打一億五千萬到他資金賬戶上。」陳天豪說，「對了，你能否借些a字頭的賬戶給我暫時一用。」

「行，我手上有些備用賬戶，給你三百個賬戶夠嗎?」老曾說話的過程中又泡了一壺茶。

「完全夠了。」陳天豪拿起茶杯又飲了一口，問：「文文最近怎樣了？」

「還是老樣子，出事前的記憶都沒了。」老曾說，「不過也好，忘記也是件好事。」

「老曾，我……」陳天豪停頓一下，望了老曾一眼。

「你不會是想讓文文試阿明吧？」老曾看著陳天豪。

「我之前的確有這個想法的。」陳天豪說出了心里話，「不過算了，先給部分資金考驗他吧。」

陳天豪拿出手機，給老李打了電話，「老李，晚上到我家中，我有事要同你商量。」

……

陳天豪同老曾飲茶後，去了一趟醫院。

在精神病區，看見楊偉正攙扶著佳佳在花園里行走著。

管家提著個包包跟在他們身後。

佳佳顯得有些虛弱，她的面容蒼白、憔悴，眼睛里有一種迷離的神色。

「佳佳。」陳天豪走了過來。

「嗲d，你來了。」佳佳有些吃力地同他打了招呼。

陳天豪望了楊偉一眼，發現他也是十分的疲憊。

「阿偉，你也要注意休息。」陳天豪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沒事。」楊偉看著陳天豪，然後說：「爸，聽說你要跟阿明合作，那個人不可靠……」

「這個我會處理的了。」陳天豪打斷了楊偉的話，看了看時間說：「我有事，先走了，好好照顧佳佳了。」

「哦」偉偉看著他的背影，也不再說什么，他只希望是自己多慮了。

……

深夜了，老李把頭支在桌上，全神貫注地看著電腦屏幕上收盤後的股市行情。

「老公，你都看一天了，還看？」老李的老婆是一個又白又胖的中年婦女，她站在他身後埋怨起來。

「老陳要向張昆開戰了，這是多年來第一次的主動出擊，我一定要做好准備。」老李頭也不回地說。

「陳天豪是你老爸呀！整天老陳、老陳的，你跟了他一輩子了，又有什么出息。」老婆發飆了，「現在恆豐集團發展了，也沒見他給你做個什么經理之類的。」

「話也不能這樣說。」老李轉過頭，對老婆說：「跟著他，我也分到了很多錢。」

「屁，你這沒出息的傻蛋，他是發財了，你拿到的還不夠他塞牙縫。」老婆罵得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