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寒鏡卻十分堅決的又重復了一句:「再等一會兒吧。」
她態度堅決,寧十七雖然不解,卻也還是點了點頭。
然後幾人都靜靜的望著那高台。
紅衣男子的聲音依然深情而溫軟,
「二拜高堂。」
空中繁花緩緩飄落,嫣紅的花瓣落在白玉高台之上,紅的分明,像是一滴滴,赤紅的血淚。
而那男子的唇畔,卻帶著無比幸福和滿足的笑意,聲音里有幾分輕顫和那種一瞬間擁有了全世界的美好歡快,
「夫妻對拜。」
他面對著水景墨,輕柔的握著他的手指,深情的注視著他,
「禮成。」
這一幕幕,美好到叫人幾乎忍不住要落淚,可是在場唯獨清醒的幾人,卻再明白不過,這一幕再美好,都是虛幻的,都是假的。
因為無論是被那樣深情對待的水景墨,還是台下這圍觀的滿城百姓,都是沒有靈魂的傀儡。
寒鏡回頭對寧十七道:「可以繼續了。」
寧十七點頭,雖然不明白寒鏡為什么一定要等那兩人把儀式舉行完,不過破虛空陣對他而言並非難事,即便是等上這么一會兒,也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