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弘聽得是一頭霧水。

什么叫和她母親一樣的選擇。

「郁哥，你在說什么啊？」樂正弘一臉的困惑。

郁少謙就像沒有聽到樂正弘的話一般。

他像是自言自語說了一句：「可我，不能做出和他一樣的選擇。」

雖然他是憤怒地，是絕望地。

他恨不得一槍斃了那個男人。

可他，不能這樣做。

因為白靜秋的結局，擺在他的面前。

他不能讓慕雅靜，也有這樣的結局。

樂正弘越發糊塗了。

他抓了抓自己的腦袋：「郁哥啊，我怎么聽不懂你說話啊。」

郁少謙忽然低低笑了一聲。

那笑聲在黑夜里，聽了莫名讓人有種酸楚直到心底的感覺。

不知道為何，樂正弘聽到郁少謙這一笑，眼睛一下就紅了。

那種撲面而來的悲傷，根本蓋都蓋不住，連樂正弘都不明白為什么。

「我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說完這句郁少謙轉身就走了。

樂正弘想要跟上，可腳步卻邁不動。

剛剛郁少謙那笑聲還回盪在他的耳邊。

讓他心中不由自主難受。

樂正弘捂住了心口。

他嘀咕說道：「郁哥這一笑是催淚神器啊，我去，我怎么想哭了，怎么一下就那么難過了。」

……

郁夫人沒有睡覺。

她還坐在沙發上等著郁少謙。

就在她見郁少謙這么晚還沒有回來准備再打個電話給樂正弘的時候，這邊郁少謙就來了。

看到郁少謙，郁夫人松了口氣。

她開始看樂正弘說，郁少謙喝醉了酒，還以為郁少謙是醉醺醺，要被人抬回來，但還好，郁少謙是自己走回來的。

雖然她可以聞到郁少謙身上濃濃的酒味，但也遠比她預想中好得多了。

「母親，你還沒有休息。」郁少謙先開了口。

郁夫人站了起來：「你一直沒回來我擔心，你電話又打不通。」

「母親，抱歉。」

「母子有什么抱歉不抱歉的。」郁夫人深深看了郁少謙一眼：「少謙，小樂說你去喝酒了，我上次說你要想開了，可你現在還是沒有想開。」

頓了一下郁夫人又道：「少謙，我知道你難過，但是再難過也要有走出來的那天，就如同我知道你父親的事情後，我想要立即死去，我不想面對這慘痛的事實，但少謙，我還是撐了下來，因為我還有兒子，還有孫子，我必須撐下來，你也同樣如此，你還有郁氏集團，還有上萬人需要依仗你，你更還有一個兒子郁小白，今天小白睡前問我，怎么晚上你沒有回來，少謙，我希望明天，這孩子不要再問這樣的問題了。「

郁少謙的嘴唇抿得很緊。

等了片刻，他張開了唇：「母親，我明白了。」

郁夫人點點頭：「明白就好，那母親先去休息了。」

郁夫人剛往前走了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了郁少謙的聲音。

他的聲音澀得厲害：「母親，我和雅靜，這次，真得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