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方采薇，喉頭一陣干澀。

她的眼中，劃過了一道恨意。

人死了，就是死了。

死了的小薰，沒有能力讓雷劈死郁邵霆。

能幫小薰報仇的，只有她。

方采薇閉上了眼，她輕輕喃喃道：「小薰，像張媽說得，投個好胎，下輩子好好活一世，至於這輩子的仇，我來幫你報。」

……

紀飛和紀子明在去大海的路上。

紀飛和紀子明說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方采薇和紀冷的錄音他們只聽了一段。

「我昨天晚上無意中再放了一次，才知道後面還有啊，過了一段時間，好像又出現了一個男人，方采薇還好這個男人吵了起來。」

紀子明看了紀飛一眼，他的眉頭擰起：「又出現了一個男人，他們吵什么？」

紀飛抓了抓頭發：「尼瑪，我不知道啊。」

紀子明：「……」

他以一種極為復雜的目光看著紀飛。

紀飛干巴巴一笑：「我正拿著那個錄音器，以為都沒有聲音了，猛然冒出聲音，我tmd的嚇了一大跳，錄音器就從手上摔了下來，tmd我在網上買的，那個黑心的賣家，賣了個不良品給我，一摔就廢了！」

所以接下來的聲音，紀飛根本都沒有聽全，也沒有聽清楚。

紀子明：「……」

他說道：「紀飛，我每個月給你那么多薪水，你應該物盡其用，下次不要再買什么不良品了。」

紀飛「嘿嘿」一笑。

轉眼，海邊就到了。

紀飛和紀子明下了車。

下車的那刻，紀子明的神情就肅穆了。

他從車里拿出了一大捧百合，和紀飛走向海邊。

到了海邊，紀子明將手中的一大束百合拋向了海面，很快，那百合就隨著海水飄盪了出去。

紀子明的眸光，注視著海面。

紀飛看了紀子明一眼，只見紀子明的眼神含著克制。

他知道，紀子明在想些什么。

紀飛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那一束百合都已經不見了蹤影，紀子明，還是沒有收回目光。

紀飛站在那里，只覺得腿都快要站軟了。

他開了口：「子明啊，走吧。」

紀子明這才將目光收回來。

他低沉說道：「紀飛，我那么努力，就是想要為她，討個公道。」

紀飛說道：「我明白，你也別多想了。」

這么多年，紀子明的隱忍，辛苦，他是看在眼里的。

所有人都說，紀子明是出了名的翩翩貴公子，溫潤如玉，永遠好脾氣，臉上永遠帶著溫和的笑容。

可只有他紀飛知道，全部都是假象。

這些年來，紀子明一直在忍辱負重。

他的苦，他的恨，紀飛，通通都明白。

「不要想了。」紀子明說道：「我們走吧。」

兩個人正要往回去的路上，紀子明的腳步忽然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