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花白，但膚色紅潤，看起來精神很好。

「神，神醫。」方采薇結結巴巴說道。

那醫生面上沒有什么表情：「你叫我王醫生就可以。」

「王醫生。」方采薇立即改了口：「我們剛剛敲了很久的門。」

「沒聽到。」

方采薇從包里掏出了一沓錢：「王醫生，這個你先拿著。」

作為成年人，有些規矩，她當然懂。

王醫生看都沒有看錢一眼，他說道：「你以為我有這個醫術，還在乎錢。」

方采薇心「砰砰砰」跳得厲害。

她注意到了，當她拿出那么厚厚一疊的錢的時候，這個醫生真是看都沒有看一眼。

她越發肯定了，這真是一個不出世的神醫。

腦中有一個強烈的念頭。

那就是郁邵霆有救了。

他一定有救了。

方采薇聲音激動得都發顫起來：「王醫生，我，我有個朋友，他成為植物人了，你能否幫忙去看看，他在美國，你可以跟我一起去美國給他看看嗎。」

「有救。」王醫生直接說道：「不用看，植物人有救。」

方采薇：「……」

她錯愕看著王醫生。

王醫生說道：「我有救助植物人的案例。」

方采薇一顆心幾乎都要跳出了胸口。

她想說話，可是太激動了，竟然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方采薇大口大口呼著氣，臉上紅透了。

她沒有想到那么順利！

真得沒有想要。

「植物人就相當於死人了，治愈植物人就是從閻王手里搶人，那得付出代價。」王醫生忽然道。

方采薇一口氣順了下來。

她說道：「醫生，什么代價都可以，你要什么都可以。」

王醫生看了方采薇一眼，忽然道：「你的命。」

方采薇楞住了。

……「這是盅蟲。」王醫生打開了一個盒子，里面蠕動著一條小蟲：「這條蟲進入你的身體，等養了半個月，再將這條蟲放到你要救的人的身體里，他什么病都能夠治愈，而你則

死。」

方采薇滿腦子「嗡嗡」作響。

她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救人方式。

以命換命？

如果不是紀子明帶她來的，如果不是紀子明信誓旦旦告訴她，這個男人是個神醫，如果不是開始上山的時候碰到那個村民，她肯定就會扭頭就走。

覺得眼前這個人是個神經病。

可是……

眼前的醫生思維吐字清晰，不像神經病。

而且他沒有必要這樣做，如果要騙人，通常為錢，可他不要錢。

難道是真的。

就在方采薇腦子絮亂不已的時候，那王醫生似乎不耐煩了。

他說道：「過了今天，你再求我都沒有用了，一分鍾，你考慮要不要，不需要的話馬上給我走。」

時間緊迫，方采薇根本都沒有時間想了。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醫生，曾經是否有個臉上有疤痕的女人到你這里治療，你怎么治療好她臉上的傷疤的。」

王醫生笑了一聲：「死人的骨灰。」

方采薇楞了一下，隨即胃里一陣翻騰起來。王醫生說道：「這個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奇妙的醫術，我不過是個盅醫而已，我們盅醫走得就是盤門左道，但也能治愈尋常醫生治愈不好的病，你若不想嘗試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