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些事情,你先休息。」紀子明說道:「昨晚你也累了,」說到這里別具深意看了方采薇一眼:「雖然你睡著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方采薇尷尬地不知道如何回應。
等紀子明走後,方采薇坐了起來。
睡衣上的紐扣是被解開的,她低頭看到了自己脖頸上一個一個的吻痕。
那吻痕刺眼得很,就像針一般刺在了她的心上。
方采薇鼻頭忽然一酸。
她想要哭,卻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不想被紀子明看到,也因為覺得自己太過矯情。
她哭什么呢。
紀子明犧牲得遠遠比她多得多。
為了自己,他連命都不要了。
而她將自己的身體給紀子明算什么。
這樣想著腦中卻閃過了一個人影。
郁邵霆。
那人影從她的腦中透出,竟然是浮在了她的眼前,此刻正定定看著她。
那雙看不到盡頭的黑眸就用著一種譴責的眼神看著她。
方采薇一慌。
她迅速低下頭,可這么一低頭卻又看到了自己脖頸的吻痕。
她被迫抬頭,可又和那雙虛幻出來的眼眸撞上。
到了最後方采薇只能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眼淚,忽然就這么從指縫中掉了下來。
「嘀嗒!」
那是珍珠一般大的眼淚掉在睡衣上的聲音。
……
紀子明去找了紀飛。
紀飛剛剛醒。看到紀子明這么早就起來紀飛重重一拍紀子明的肩膀:「子明啊你還是太不給力了啊,這新婚燕爾怎么也要一夜七次吧,你竟然能夠那么早起來!我以為你至少要睡到中午
!」
說完又往紀子明某個地方瞄了一眼:「我說紀少,你不會是腎虛吧?」
紀子明:「……」
「別鬧。」他說道。
「我不鬧。」紀飛一本正經:「不過你腎虛的話告訴我,我給你介紹中醫,那個中醫可厲害了,保證能夠治好你的腎虛。」
「紀飛,」紀子明沒有理紀飛的胡說八道:「從現在開始,我說得每個字你給我記清楚記牢了。」
紀飛立即一臉正經。
他這個人平時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但是該不含糊的時候也絕對不會含糊,這也是為什么紀子明那么放心將諸多事情交給他辦的原因。
「這個你拿著。」紀子明拿了一個信封給紀飛。
他剛剛手放在後面,所以紀飛直到現在才知道紀子明還帶了一個信封來。
紀飛接了過來。
信封拿在手里輕飄飄的。
他下意識就要打開看,卻被紀子明制止:「不能看,紀飛你答應我不能看。」
紀飛楞了一下。
紀子明的面色是從所未有的凝重,他還從來沒有看過紀子明這么凝重的面色。
紀飛也是知道事情輕重緩急的,他立即說道:「好好好,我不看,你讓我不看我就不看。」
「這信封你幫我交給方采薇。」紀子明說道。
紀飛:「……」
他說道:「紀少啊你糊塗了吧,這個你自己交給她就好了,你讓我交給她做什么?」
「十五年以後交給她。」紀子明說道。
紀飛:「……」他被紀子明弄得一頭霧水:「紀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