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術?」
白永硯搖頭笑道:「蜀王府能人無數,這宴席之上更是藏龍卧虎,
我一介方外術士,就不拿三腳貓的功夫出來獻丑了。」
「白老弟何須自謙?」
舞蛛老者哈哈大笑道:「既然這席中藏龍卧虎,白老弟你就更加得露一手,證明我等王府客卿里沒有酒囊飯袋。」
舞蛛老者平時就看裝腔作勢、自詡王府術士第一人的白永硯很不爽,故意要逼對方露一手。
宴席之上白永硯不好展露最擅長的煉丹技藝,只能耍一耍第二擅長的幻術,而幻術最忌諱的就是人多眼雜,被同樣精通幻術的方士,破除術法。
舞蛛老者早已做好萬全准備,
就等著白永硯待會兒施展幻術,制造出仙境樓閣、窈窕仙女,
再暗中出手,破解幻術,
讓白永硯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一回丑,收不回場面,灰溜溜請辭離開王府。
「唔」
白永硯皺眉思索了一陣,「既然韋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在下再不出手,就是丟王府的面子了。
好,那白某就獻丑了。」
他放下酒杯,鄭重其事地朝宴席上的眾人拱了拱手,「在下第一項要表演的,是控心術。」
「控心術?」
舞蛛老者眉頭緊皺,
不對啊,這白永硯除了煉丹和風水堪輿之外,就只會幻術了啊,什么時候還會控心術法?
何況這控心術,大致上可分為兩種,
一種就是用符咒搭配特殊葯物,迷惑凡夫俗子,使其神智渾噩,聽命施術者的簡單指令,算是魘昧術的一種,較為底端。
別說其他術士了,就是血氣方剛的壯年男子,只要意志稍堅定些就能抵抗。
而第二種控心術,就高端了許多,能夠令中術者保持神智清明,生產生活看不出任何異樣,
但偏偏思維方式整個扭曲逆轉,就算施術者讓他跳入火坑或者自滅滿門,也會毫不猶豫地面帶微笑照做。
「世上唯一傳承控心術典籍的魔門邪極宗,不是早在百年前就被朝廷屠滅了么?」
宴席之上,一位俊美到有些妖艷的面白無須美型男子,陰柔說道:「難不成,白先生從哪里得到了邪極宗的禁忌秘籍?」
說話的男子,正是此次帶人護衛安南使團入京的西緝事廠掌刑千戶,魚慶秋。
「不是!」
白永硯頭搖得好似撥浪鼓一般,「魚大人誤會了,誤會了,更新最快 手機端::
在下剛才說的不是控心,而是控薪,
薪柴的薪。」
只見白永硯從懷里掏出幾根燒火用的細長木柴,豎立著放在地上,
稍彎下腰,伸手按住木柴頂端,
深吸一口氣,低聲喝道:「薪遁·木界降臨·青春版!」
幾根早就干枯了的木柴,頓時延伸出細長的樹根根須,鑿進木板縫隙,
同時頂端也生長出一根根樹杈,開枝散葉。
數息過後,大廳木質地板之中,竟然生長出了一顆高聳可觸穹頂的樹木,
樹梢上滿是青蔥綠葉,與粉白似桃一般的果實,正隨著夜風吹拂,輕輕搖曳。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