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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

斑輕輕的眨了眨眼睛，在心底里說道：「不是認真，只是一想起過去的種種，真的沒辦法開心起來。」

閻羅刀沉默不語，沒有說什么既然不開心就不要去想之類的廢話。

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語氣變得陰森起來，「有的時候我也在想，咱們當初不欠任何人，活的堂堂正正，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中間對得起人，挺起胸膛敢在閻羅殿走一遭，最後卻偏偏淪落到精神都出問題的地步，真的就是因為咱們心理脆弱？如果沒有小仙，咱們永遠都翻不了身。你放過了世界，世界卻不放過你，早晚一天，咱們對世界必有所報。」

當初斑也說過，他和世界之間必有定論。

「不能說世界沒有放過我，只是我自己不願意放過自己。如果我是一個爽一把就去死的人，說不定早就和整個世界同歸於盡了，可惜我不是這樣的人，相反我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我真的希望有一天，那個世界的人們永遠都不會再經歷我那些無可奈何的經歷。」

「怎么可能！」

閻羅刀在心中嗤笑一聲，為自己本體天真的想法發笑。

「是啊！怎么可能。」

斑在心中輕笑道：「過去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究竟是哪里不對勁，是我自己有問題，還是世界有問題。想了好久也沒有想明白，直到這些年我經歷了更多的世界，見過了更多的人間煙火，才終於是想明白了不少的事情，其中之一，我知道了什么是正確的道路。我真想走上這條正確的路，可惜......現在我不能去走這條路，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走上這條正確的路。」

「咱們黑成這樣，也能洗白嗎？」

閻羅刀心中說笑道。

「呵！咱們黑白兼具，卻又既不是黑，也不是白，何談洗白。這世間的道路多得是，黑白路是走的人最多的路，我們有時候也難免要走一走這兩條路，但是我從來不認可這兩條路，黑也好，白也罷，都不是我想走的路。也許有一天，我解決了未來世界的事情，又恰好沒有死，我真的會走上那條正確的路，那才是我真正想走的路！」

「我從來沒有如此覺得，你是真的瘋了，咱們一定是徹底瘋了！」

發了狠能毀滅一切的閻羅刀，卻被自己本體內心的想法驚駭到了。

「也許吧！」

斑不置可否的說道。

「你知道走上那條路，對咱們來說意味什么嗎？」

閻羅刀長嘆一聲，「咱們過去沒有遇到小仙的時候，也有過這種想法。但那只是一種無奈的胡思亂想。作為你的靈魂分身，我並不支持你的這種想法，不是一點都不支持，是半點都不支持。我對你的這種想法，永遠都持保留態度，你明白這代表著什么嗎？」

斑神情平靜的干著活，心中說道：「這表明我的內心對於我的想法是模棱兩可的態度，我並沒有堅定不移的想要去實現它，雖然我確實想看到它實現，但實際上，我一直都在左右搖擺，一直都在猶豫不決。」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左右搖擺和猶豫不決的人，處理事情向來果斷決絕，能讓他想了許多年都沒有作出任何決定的事情，該有多復雜。

「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