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前輩，您是聽說了什么嗎？」聽得此話，楚楓不由一愣。

因為他可從未與秋水拂煙說過，如今的皇甫皓月已經瘋了的事情，只是說他在九州大陸的時候，見過皇甫皓月而已，按理來說秋水拂煙應該不知道皇甫皓月瘋了才對，除非……

「你先回答我，皇甫皓月是不是瘋了？」秋水拂煙追問道。

「這……」對於這個問題，楚楓有些為難，因為某種程度來說，皇甫皓月之所以會瘋，可是與他父親有關的，至少楚楓是這樣猜測的。

但是哪怕如此，楚楓也實在不忍再瞞秋水拂煙，因為秋水拂煙對他真的很好，自從第一次從雅妃手中救下楚楓後，也給予過楚楓多次幫助。

所以楚楓最終還是開口，道：「秋水前輩，其實自打我第一次見到皇甫前輩的時候，他就已經瘋了。」

「果然，果然是他」而聽得楚楓的話後，秋水拂煙的情緒，則頓時變得低迷起來。

「秋水前輩，您這是怎么了？您，您不會見到皇甫前輩了吧？」聽得此話，楚楓猜想到了一種可能。

「我見到他了，我之所以第一次前往冰雪平原回來的這么晚，就是因為我在冰雪平原見到了他。」

「不過，他卻根本不認識我了，我追趕了他很久，跨越了數個地域，但是最終還是被他甩開了，盡管他的變化很大，但是那種感覺不會變，我知道他一定告訴皇甫皓月。」說到此處，秋水拂煙的聲音，竟然有些哽咽。

「秋水前輩，對不起，是我隱瞞了你，我應該早些告訴你這些的。」

「並且……」

「楚楓，你不用說了，也不用覺得有些愧疚，我明白你起初為什么不告訴我，我也知道皇甫皓月為什么會變成今天這個模樣。」

「我跟了他這么久，怎么可能毫無發現？我能看出，他一直在懼怕著什么，而我若沒有猜錯，他所懼怕的存在，應該和你有些關聯吧？」秋水拂煙的語氣很柔和，可以看出她真的並不責備楚楓。

「秋水前輩，我也不能給您准確的答案，其實我也一直在猜測，皇甫前輩懼怕的，是我的家人。」楚楓如實回答，唯有這樣，才能讓他的愧疚減少一些。

「楚楓，你不必這樣，當年皇甫皓月將你抱回來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嬰兒，無論他經歷了什么，就算你的家人，真的對他做了什么，那也是你家人的事，都與你無關，所以你不要有內疚的心里。」

「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應該做的，是想辦法將他治好，雖然他是瘋癲了，但是畢竟只是瘋癲，身為界靈師的你應該清楚，沒有什么是界靈師做不到的，尤其是身體上的缺陷，我們都可以修復。」秋水拂煙說道。

「恩，秋水前輩說的對，但是您想怎么做？」聽到秋水拂煙這番話，楚楓心里好受了許多。

「現在最先要做的，還是找到皇甫皓月，我准備今日便離開此處，去找他。」秋水拂煙道。

「可是，您知道皇甫前輩，如今身在何處么？」楚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