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把魚塘加固一圈之後,才松了一口氣,不過挺納悶的,只不過一夜的時間,為啥大雨這么猛,居然沖得人心慌慌,小心肝亂跳。
看天空烏雲的厚道,似乎一時半會,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老板,這雨不對啊,咱們得去多買些漁網,怕是這些泥巴,攔不住越來越高的水。」來旺憂慮的說道。
王平安點頭道:「唔,好像真是這樣的。誰知道哪里有賣細漁網的,立即去買點回來,回頭我給錢。」
「我開車去吧,別人也不會開車,耽誤時間。」來旺說著,簡單清洗一下,就去鐵皮屋拿車鑰匙。
使用洛陽鏟的鄰居大哥銅鎖,一臉嚴肅,先是觀天,再是觀水,嘆道:「乾坤相接,水天一色,怕又是一場災難啊。」
「你說的啥意思啊?聽不懂。」戰委嘟噥道。
站在岸上,撐著雨傘的王文才,扶了扶黑框眼鏡,傲然說道:「沒文化,真可怕。銅鎖的意思是說,雲層很低,看上去,有種天地相連的感覺,水和天空的顏色一樣,看樣子,要發水了。」
「啊?是這個意思嗎?他只說了一句話,你怎么說了一大堆?」戰委一臉困惑的問道。
「呵呵。」王文才懶得解釋,一只手整了整領帶,側目觀望大路,看看有沒有豪華汽車出現。
「……」銅鎖也困惑的想了半天,自己原本的意思,是這樣的嗎?
這話也是聽來的,什么意思,自己都迷糊著呢。
王平安沒看出什么災難,山上的動物,都沒有異常反應。自家的大黃狗,仍卧在鐵皮屋門口打盹呢,如果有災難發生,它說不定已經逃到山頂上去了。
「好了,壘了這么高,半天之內,應該安全了。」銅鎖收了洛陽鏟,抹一把汗水,就要離開。
王平安在後面喊道:「銅鎖哥,讓你受累了,中午一起吃飯啊。」
「別客氣,有時間再吃吧。」說著,他擺擺手,走回自己家。
戰委突然說道:「這家伙不出去打工,也沒有好好種田,整天縮在家里很少露面,他靠啥吃飯啊?」
「你不也一樣嗎?你管人家?」王平安說道。
「……」戰委心說,這能一樣嗎?
自己好歹打過零工,還會種地,縮在家里不出去,只是愛打游戲。
咦,難不成,銅鎖這家伙跟自己一樣,也喜歡縮在家里打游戲?
是個志同道合的家伙,以後可以多親近。
偶爾打個組合,坑個隊友什么的,一定很愉快。
不多時,來旺買漁網回來了,買的是細網,可以阻止小魚苗逃走的細網,幾個人共同出手,在四個角一圍,就相當於多加了一道防線。
六個魚塘圍好,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
雨依然沒有停,顧傾城和顧東籬也沒有蹤影。
王平安沒感覺,卻把王文才急壞了……或者說是熱壞了,汗水已經把西裝浸透了。
大熱天的,下雨也沒有涼快多少,穿這一身厚西裝,好像是冬天的款式和材質,不出汗才怪呢。
「咋還不來呢?」王文才很想把自己最完美的身姿,展現給心目中的女神,展現給少奮斗三百年的希望。
「不知道,可能路上有山土滑坡,堵住了。」王平安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