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非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非臣。
必須得把人帶來解決一下現在的情況。
滴答滴答。
受傷的手腕處,腥紅的鮮血順著之間滴落下來,流淌在了他手里捏著的金絲面罩上。
夙傾黑長的睫毛顫動一瞬,站在原地,克制住心里不斷往外涌動的戾氣。
啪嗒一聲,一下一下捏碎了手里的金絲面罩,那銳利的棱角扎進手里也仿佛沒有察覺。
自從那日聖旨落下,昭告天下,下月初八大婚之後。
恩人便一直疏離他。
一日一日躲在煉葯房里煉制丹葯。
前兩日他需要到煉葯房將人抱回去睡,到了後面幾日,他連她的人都見不到了。
她進了那個該死的空間煉制。
每晚深夜才會出現在床榻上,睡兩個時辰天不亮就轉頭又扎進空間里。
那樣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因為要敷衍他才不得不從空間里跑出來陪他睡覺。
今日繼任葯王谷谷主,在那祭壇上一面之後,他又見不到她了。
他細細想著這些時日的所有事情。
不想同他下月成婚?
夙傾唇角泛起弧度,那綿延在他脖頸處的黑線瞬時間生長出來,綿延到了他的側臉頰上。
他的恩人怎么不明白呢?這件事,不論她想不想都要做的,怎么躲都躲不掉的。
「傾傾?」
他聽著那道聲音,腳步一下子頓住,轉頭看過去。
停在了合歡樹的跟前。
風起了,漫天的合歡花被吹落,為他那驚艷俊美的模樣又添了一份讓人移不開眼的靡艷。
庭院門口,薛良一身藍色的衣袍,他那向來冷淡的面容,在看到合歡樹下的夙傾的時候,也忍不住愣怔一瞬。
在薛良的旁邊,薛桃一身純白色的衣衫,早已經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