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粱有點驚訝。

驚訝於夙夜的聰明。

聰明到根本不像是個兩三歲的孩子。

很快的，夙夜又開口

「雖然我父親沒有見過我，但是娘親說過，她是父親的。那個長毛的東西再喜歡我娘親也沒用。」

他用冷冰冰又稚嫩的聲音說著完全不符合這個年紀的話語。

楚粱靜靜的望了夙夜一會兒，也不知道他生了什么心思

聲音溫潤開口

「你沒見過你父親，不怕你父親不喜歡你娘親了？」

夙夜那雙異瞳盯著楚粱，眼里的情緒就像是夙夜現在的神情，很冰，沒有情緒波動。

「你覺得我父親那樣的人，除了我娘親，還有別人會要他？」

楚粱愣怔。

自見到夙夜的第一面起，他便覺得這個小孩隨蘇葉更多些。

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

雖然這小孩不喜歡莫雨，但是還是救了。

他以為，這小孩心軟。

再加上，這小孩本就一直跟著蘇葉，自然更像。

可這一瞬間，不知道怎么，他竟然從夙夜的身上看到了夙傾的影子。

一種，該怎么形容呢？

好半天楚粱都找不出詞語來形容那種感覺。

可就是像。

是骨子里的像。

楚粱盯著小孩看了許久後，緩緩笑了。

「你跟你父親，很像。」

夙夜目光看向前方，尾巴游移著往前走。

「當然會像。」

這個人，可真莫名其妙，竟然會喜歡一個帶毛的東西。

可惜了，那個帶毛的東西喜歡娘親。

兩歲半的夙夜，還沒有辦法去區分喜歡跟喜歡之間還有很多的不同。

夙夜晃盪著自己的尾巴，在回到院子里的時候，夙夜看了看自己的蛇尾，忽而一動。

一條蛇尾變成了兩條腿。

頓時身體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