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不講衛生了吧。」孫馨馨有些潔癖，看到這一幕，渾身不禁一陣惡寒。

寧潔也覺得這位國王實在有些不堪，完全沒有一國之君的那種儀態。

兩個宮女見怪不怪，取出錦帕把地上的口水細細擦凈，然後把帕子悄悄收進了懷中。

「你們兩個就是縹緲仙門的人？」那國王卻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么，身子軟癱癱地倒在一側，「怎么，縹緲仙門沒人了嗎，居然派兩個女子過來，真不怕被萬火教的人給擄去獻祭了嗎？」

寧潔淡淡地說道：「我倒覺得香波國才真是無人了，像你這樣的見識居然還能穩坐一國之君的位置，不得不說確實有些運氣。」

香波國王勃然大怒，喝斥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諷刺本王嗎？」

「看來你的智商還算在線。」寧潔倒也不想多說廢話，於是直接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也知道我們來香波國的目的，那我們也就不繞圈子了，直接開門見山吧。」

「好。」香波國王瞬間由怒轉笑，「真是爽快，本王也不喜歡繞來繞去，直說吧，你們能開出什么條件！」

寧潔不由得一愣，完全沒明白這人想說什么。

孫馨馨也給聽懵了，順口說道：「什么什么條件？」

「剛說要開門見山，怎么就裝起傻來了？」香波國王一臉不快，冷聲說道：「沒有條件，那還談什么，真以為本王怕了縹緲仙門，還有嵐京城中那個姓姬的小丫頭嗎？」

寧潔開口問道：「姓姬的小丫頭，你這是在指姬女皇嗎？」

「少廢話！本王沒空在這里跟你們扯閑篇。」香波國王很不耐煩地說道：「跟你們直說好了，萬火教的香火使已經找過本王了，她開出的條件非常誘人，很舍得出錢，你們既然是縹緲仙門的使者，不給些好處，本王憑什么跟你合作！」

原來條件是在這里。

寧潔覺得有些好笑，不由得喝斥道：「萬火教可是邪教，教中多是妖魔鬼怪，對仙雲大陸居心叵測，為害甚大。做為姬氏皇朝庇佑下的屬國，你應當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才對，居然還敢開條件？」

「邪不邪教，關本王屁事！」香波國王擺出一副無賴的嘴臉，「如果你們開不出讓本王滿意的條件，那就別怪本王把你們送給萬火教，到時候遭了罪，可別怪本王沒給你們機會。」

寧潔笑著問道：「你真不怕縹緲仙門和皇朝找你的麻煩？」

「本王怕什么！」香波國王對寧潔的話嗤笑不已，「看來你們應該是初入修仙界的新人，根本不知道我香波國的厲害。」

寧潔淡淡地說道：「撮爾小國，有什么可厲害的，無非就是夜郎自大而已？」

「夜郎是何處？」香波國王滿臉疑惑，不過很快就懶得追究這種小問題，冷聲說道：「我香波國地不過萬里，但是姬氏皇朝卻屢征不下，最後只能罷兵休戰，你真以為憑的是運氣？」

「你到底想說什么？」寧潔抱臂說道：「你自己才說的不喜歡繞彎子，結果半天沒入正題。」

香波國王冷哼一聲，指著寧潔道：「你們說什么都是繞彎子，本王卻是在做必要的鋪墊，你們聽著便是，哪來這些怨言。」

「行吧，你愛怎么說怎么說。」寧潔懶得跟這人計較，「只不過你最好快點，我可沒心情在這里跟你浪費時間。」

香波國王眼珠子忽然很詭異地轉了幾圈，然後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要想本王把萬火教余孽交出來，姬氏皇朝必須割讓邊陲的五郡之地，每年給本王進獻百萬塊靈石，開放我國香料的商路……還有，縹緲仙門必須讓本王做他們的太上客卿，藏經閣無條件向我國王族開放。暫時就這些，具體的可以慢慢再談。」

「你腦子沒事吧？」寧潔感覺真是笑死人了，這國王怎么感覺像是打贏了一場戰爭似地，居然想讓姬氏皇朝和縹緲仙門因為這點事情就割地賠款，已經不是夜郎自大了，而是純粹的白痴一個。

「小潔，這人的腦子有問題。」孫馨馨聽了一會兒，忽然輕聲對寧潔說道。

寧潔笑著看了孫馨馨一眼，輕聲調侃道：「馨姐，你這是跟老公學壞了，動不動就說別人腦子有問題，我剛才只是在說氣話，你當真了？」

孫馨馨一臉肯定地說道：「不，他是真的腦子有問題。」

「馨姐，你什么時候學會了老公的醫術了？」寧潔這下是真的有些意外了，「居然一眼就能看出他腦子有病了。」

「不是看出來的，是聞出來的。」孫馨馨悄聲沖寧潔說道：「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在宮外聞到過淡淡的香氣嗎？」

寧潔回答：「記得，這跟他腦子有什么關連？」

「那股香氣就是從他的腦子里漫出來的。」孫馨馨輕聲解釋起來，「清影給我們的資料中，其中就記錄過香皮國的一些香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種香氣叫瑞腦消顱香，就是腦子出了大問題，才會有這種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