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1 / 2)

師兄個個都好壞 央央 7388 字 2020-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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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再生奇緣 第二十章 深情無悔大結局

在被黑暗吸入之際,似乎有人狂奔而來,縱身一躍,死死抱住自己,抱得那么緊,那么拼盡全力,那么不顧一切,是齊越,是他

可是,人的力量,怎么抵得過自然之力,他終究是遲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離奇光亮帶走她的意識,看著那脆弱無力的身子轟然倒在懷中。

洛一聲悲呼響徹天地,剎那間,轟然巨響,裂開的,是原本脆弱的心,還是別的什么

又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終於有了一絲光亮。

光影交錯,耳邊回盪著各種各樣的聲音,有輕柔的,有激烈的,有高亢的,有低沉的,有喜悅的,有愴然的,這眾多不知所謂的聲響交織在一起,說不出的奇妙與怪異。

面前,那一絲光亮,輕輕的,淡淡的,像那枝頭的月光,清輝漣漣,柔和得像是一個夢,一個舒心而溫暖的夢。

是的,一定是在做夢,否則,並為睜眼,卻怎么會看到一幅幅流動的畫面,現代社會孤身求生的堅強人生,異世當中受盡寵愛的歡欣歲月,以及那些隱忍強撐的顧忌日子,到後來,卻是幻化成與他眉目含情,靜靜相依的安然時光,是的,那一段時光,卻是這兩世為人,兩段生命當中,最為幸福平穩,最是心安喜樂的時光

突然,一道火光閃過,寧靜的畫面從中破裂,如煙花一般散碎開去,來不及伸手去抓,已成縷縷輕煙。

許久許久,似一陣風徐徐吹來,輕煙緩緩散去。

睜開眼睛,頂上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四周是杏黃色的壁紙,純白的韓版家具,銀色框邊的妝鏡不是之前用慣的銅鏡,而是清澈透亮的玻璃鏡面

微風吹拂,那窗戶上的玫紅大花紗輕輕盪漾,像是花瓣在風中微微顫動的姿態,而窗戶大開著,隱約可以聽見樓下車水馬龍的聲音,喧鬧之中映出都市的繁華。

聲聲入耳,直聽得她內心巨震,張大了嘴,翻身而起,抓過妝台上的鏡子,對著鏡面湊臉過去,一名青春靚麗的短發女子呈現眼前,瞬間呆滯,她真的是回到現代,回到她之前的那個身子里了

洛那一聲痛呼,仿佛是用盡全身力氣,凝聚全部感情喊出的哪一句,清晰可聞,猶在耳畔,可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卻不止隔了萬水千山,甚至是相隔了無數個時空,已經遙遠到永不相見。

下一瞬,卻是淚流滿面,痛哭失聲,齊越

吱的一聲,門開了,一名睡眼惺忪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揉著眼睛不滿喊著:小洛,我的姑,這大清早的,你哭什么啊,人家最近天天加班,好不容易盼來一個周末

這是她的同居室友,也是同一年級不同專業畢業的校友賭曉瑜。

凌宇洛抬起頭來,臉上淚痕未干,呆呆看著她,囁嚅道:曉瑜,我又回來了,這一次,我到底走了多久

杜曉瑜走過去,一下她的額頭,搖頭道:你沒發燒吧,不就是被你們老總教訓幾句嗎,干嘛整整一個晚上都關在屋里,要死要活的,現在還語無倫次呢

我挨罵一個晚上腦中亂七八糟,混亂一團,思索好一陣,才有了一絲模糊的印象,在穿越之前,自己在那剛上班幾天的新公司,因為工作上的一點失誤,被老總訓了一頓,然後在回來的路上又是不小心被人偷了錢包,氣急敗壞,心情沮喪到極致,以致於在樓下花叢中看到那只奇妙的盒子,本不屑一顧,無動於衷,直直而去。

可是,走了幾步之後,卻是莫名其妙又轉了回去,稀里糊塗將那盒子拾了起來,帶回家中。

當時,就坐在這間屋子的飄窗台上,迷迷糊糊握著那個盒子,著那塊牌子,窗外月光如水,盒子也是盈盈發光,兩道光線集聚在一起,那么瑰麗,那么奇妙,這間忍不住看呆了,沉醉其中,忘了心中的不快,忘了周圍一切,恍然入夢

然後,醒來之後,就是面對著陌生的地方,與陌生的少年小翔,從此,開始了她的異世之旅

對了,那桃木牌

顧不得杜曉瑜驚疑的目光,飛一般撲到那窗台上,唉四周索著找尋起來,口中不住念著:桃木牌,我的桃木牌,快出來,快些出來

有了桃木牌,到了月圓之夜,就可以再穿越回去了

是的,她要回去,這心思,是如此強烈,從來沒有任何時候如同現在這般,迫不及待想要回去,想要見到他

一眼瞥去,牆角里,那盒子大開著,深栗色的桃木牌就躺在里面,狂喜之下,便是連牌帶盒一把抓起來貼在口上,對著杜曉瑜又哭又笑道:曉瑜,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這塊牌子,我穿回了一個陌生的朝代,拜了師父,認了師兄,還嫁了人

杜曉瑜聽得不明所以,吶吶道:小洛,你看玄幻小說看入迷了,糊塗了吧

我沒有啊,我清醒得很,不信你看,這就是桃符,他給我雕的桃說到這里,卻是心中一凜,那指尖傳來的異樣感覺,令得她愣在當場,呆若木。

低頭看去,那盒中的桃符,已經是從中斷為兩截

咖啡廳里,凌宇洛靜靜坐在卡座上,一聲不吭,對面是一臉關切的杜曉瑜。

小洛,你知不知道,這幾個月來,你簡直是變了一個人,成天就捧著那塊破牌子,念念有辭,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說實話,我真是想帶你去看醫生

凌宇洛抬眼看了看她,淡淡道:我不需要看醫生,我心理沒有問題,那個故事,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杜曉瑜無奈嘆一口氣,攤手道:好吧,就算那故事是真的,你不時做夢,而是真的在那個晚上穿越了一回,但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那個被你稱為定情信物的桃符,已經斷掉了,絲毫不起作用了,你就認命吧,好好呆在這個世界,快樂地生活,做回以前那個開朗的小洛

凌宇洛眼中閃過一絲黯然,攪動著杯中的咖啡,嘴唇咬得死緊,是的,杜曉瑜說得不錯,當日桃符無端斷裂,這幾個月以來,她想了無數辦法,用了最好的強力膠,那斷裂之處倒是粘上了,但是任憑頂上月光任何照,那桃符光澤今時,遍體晦暗,再無效用。

心誠所至,堅木未開,當年無相大師的箴言還歷歷在耳,這桃符原是世間最為堅硬的木質,卻怎么會從中斷開而這媒介已毀,她又該如何回去

難道這輩子,竟是再無相見相守的機會了嗎

看你,又來了,今天是陪你出來散心的,你就別發呆了,好好聽歌吧,都說這里的駐唱歌手,是全市最的

聽歌如今的她,哪里有什么心情去聽歌

我心情不好,先回去抓起皮包,便是匆匆而去。

唉,小洛,你等等我

穿過你幽暗的燈光,茫然朝門口走去,身後,一陣輕柔的上課時前奏過後,憂郁深情的男聲已經在台上響起:

你為我流過多少淚

我怎么忍心離開你

如果誓言會變冷

我就像天邊的流星

若非前世曾見過你

就可能來生還要繼續

你為我點一盞燈

讓每個夜都那么真

不知不覺,已經是停下腳步,靠在牆邊,聽著那歌手又唱了下去:

從不後悔愛上你

不管路有多崎嶇

誰也不能放棄

不管遇到多少風雨

從不後悔愛上你

走得越久越珍惜

就算回到從前

我也一定還要再共譜戀曲

一字一句,咀嚼歌詞,不覺已是身形頓住,怔怔入神。

自己回到王府,再一次看到小白的時候,聯想到在山上拜師學藝的前因後果,也曾經發出過感慨,假如不曾遇見秦易之,不曾被他帶上靈山,自己的命運,會是怎樣假如上天再給予一個選擇的機會,自己還會不會選擇齊越,選擇這一段激烈火熱而又辛苦異常的感情

當時,來不及多想,便是被小白的離開與桃牌的再現驚得不知所措,更因為那寶盒的驟然開啟與月光的意外照,而被動離開,穿越回了已然淡忘的現代社會,懊惱,失落,懷念,心痛這數不清的情緒交織在一起,造成了這幾個月混亂不堪的人生,卻不曾靜下心來想過,這樣一個既簡單又復雜的問題。

而他,也是曾經不止一次問過,問她的心中,究竟把他當作什么

自己,到底把他當作什么

一開始,心生嫌惡,針鋒相對是仇人;誤會消除,冰釋前嫌之後是師兄;差陽錯,幡然醒悟之後是情侶;耳鬢廝磨,兩情相悅之後是夫妻;而到了後來,驚聞變故,離家出走,中箭墜崖,遭受折磨,假裝失憶直至在戰場上重逢,卻似素未謀面,漠然相對,成了形同陌路之人。

把他,當作什么

其實早有答案,在她內心深處,再是深深怨他,卻是從來不曾將他遺忘,就算更是回到最初相識的時候,明知這後來的許多痛苦,許多曲折,她也惟願選他,那個讓她又愛又恨,那個一心遠離卻又不由自主靠近,那個丟不開,也舍不下,更是忘不掉的男子,她一生一世的摯愛。

齊越,她終於想清楚,想明白,可是這一番心意,他卻是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愚之極矣,悔甚恨甚

扶著牆壁,對著追上來的杜曉瑜,喃喃道:曉瑜,他所說的痛失所愛,萬念俱灰的滋味,我終於嘗到了

小洛

被她扶著,跌跌撞撞走到街上,此時又是一個月圓之夜,月光如水銀瀉地,明亮異常。

凌宇洛渾然不覺,只靠在杜曉瑜肩上,心中酸苦難言,只聽得身旁之人絮絮叨叨念著: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是真的穿越了一回,嫁給了那個什么齊越,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在這里一個晚上,那邊就過了好多年,而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了,只怕

你別說了

杜曉瑜搖了搖頭,握住她的手,執意繼續:小洛,你醒醒吧你明明清楚這一點,為什么總是不願去面對不要再費心去粘補什么桃牌,也不要再想他了,這個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你何必執著於一個已經作古

不他不會凌宇洛甩開她的手,嘶聲道:不管怎樣,就算是耗盡我這一生的時間,甚至是拿我的命去換,我也願意,只要能讓我再看他一眼

忽然轉過身去,內心的情感如狂潮涌動,壓抑已久的心意全然綻放,面朝那高天朗月,雙手伸出,眼中含淚,卻是笑如春花:齊越我愛你

我愛你愛你

變故,就是在那話語吐出的瞬間發生的,月光忽然大盛,傾瀉而下,將她整個人都是籠罩其中,風在身邊輕輕吹拂,身子輕盈如羽,扶搖直上,朝著那滿月高懸之處,不斷飛旋舞動。

這樣的情形,有過一次經歷,便是已經見慣不驚,微怔之下,卻是狂喜,機緣巧合,在沒有桃牌的情況下,自己竟是要穿越回去了嗎

齊越,等著她回去找他,一定要等著她

小洛小洛杜曉瑜望著身上忽然癱軟之人,急聲大叫。

曉瑜,我沒事,不要擔心我看著底下焦急之人,已經是發不出如何聲音來,只能在心底默念著,隨即閉上眼睛,全身安定,朝著那溫暖柔和的光亮,飛了過去,瞬間融入不見。

她沒有看到,杜曉瑜抱著那昏迷不醒的女子,步履不穩,險險載到在地,然後,有一雙大手伸了過來,將她們一把扶住,目光落在那沉睡的女子面上,溫柔含笑:殿下,這一世,讓我來守護你

杜曉瑜瞪大了眼,呆呆望著眼前的男子,他,墨發銀冠,長袍及地,面容俊俏得像畫中人物,說不出的清高與神秘。

他,到底是誰

凌宇洛在那一片光亮之中,一直飛翔,飛翔,飛翔,直到重重撞到一處柔軟之物。

迷蒙之際,尚未睜眼,便是聽得有人在耳邊低低訴說,依稀聽得是婦人嗓音,很是輕柔和緩,卻也帶著一絲滄桑與熟悉,心中驟然一驚,這是哪里,這婦人是誰

那聲音極低,似乎並不在意她能不能聽清,只一味說著,再聽得幾句,心中狂跳,忽然反應過來,說話只之人,正是齊越的母親林太妃

林太妃健在

那么,齊越呢

他有沒有娶那瀲灧公主,有沒有將她忘記

心跳雷鳴,忐忑不安,不敢睜眼,又聽見她輕輕說道:

那薛神醫說,要經常對著你講話,對刺激你醒來很有好處,越兒今日上朝去了,他便讓我來陪你唉,他都好些日子沒上朝議事了,這雍西王在京城久居,總是不妥,所以你要快些醒來,那樣我們一家人就可以早些去雍西定居了

那雍西王,是誰啊心下疑惑,便是不由自主問出聲來。

一言既出,隨即睜眼,四目相接,兩人都是呆住。

咦,這嗓音,不再是之前的低沉暗啞,卻是變回了最初的柔媚細膩。

那冰川紅蓮,真的起作用了

小小洛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林太妃指著她,嘴巴大張喜極而泣,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太好了,你終於醒了,越兒回來看到不知道該有多開心

呃,母妃,你凌宇洛不安扭動下身子,從來沒有與她這樣親密接觸過,還真是不習慣,這個太妃娘娘,怎么一下子轉了

我是太高興了,真的太高興了林太妃輕輕放開她一些,抹著眼淚笑道:你剛才問雍西王是吧,傻孩子,那就是越兒啊,如今他四年任期已滿,已經接受封地,即將歸藩,他選擇了去往雍西

雍西整個金耀最險峻,最荒涼的屬地這人傻了是不是

甩一下頭,暫時拋開這個問題,拉著林太妃的衣袖,急急問道:母妃,我一直在睡嗎中途沒有醒來這期間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到底睡了多久

林太妃被她連珠發問,鬧得一陣頭昏,目光溫和望著她,含淚笑道:別著急,我一個一個回答你你一直在沉睡,從來不曾醒過

從來不曾醒過怎么可能這個身子,應該是死了才對啊奇怪了,靈魂已經消失,這具身子,為何還是鮮活如初

是真的林太妃點了點頭道:我也不知道越兒從哪里找來那么多奇人異事,其中有高僧,也有神醫,還有巫師,都在為你想辦法,為你作法施術,那皇上居然將那辟邪雙珠一並拿了出來,說是能護住你心口氣息不散

順著她的眼光看去,只見自己前卻是掛著兩顆晶瑩透亮的珠子,一顆赤紅,一顆淡綠,其中淡綠那顆,有些眼熟

這是這不時當年師兄們送的那一大堆禮物當中的一件嗎,後來被小白從廢墟中給刨了出來,又不餓自己一時情急當作暗器給擲了出去,早就不見的東西,卻沒想到,會在這里出現

辟邪雙珠,是什么意思腦中有淺淺的印象,空明大師給先皇做法事那回,曾經在兩人面前提過這個什么辟邪雙珠,當時記得齊越說是不慎遺失原來卻是早就被他送給她了,而她卻胡亂仍在了齊愈房中,這可惡的齊愈,竟然私藏起來,不予歸還

這辟邪雙珠,是齊氏一族的至寶,輕可驅邪避禍,重可保江山社稷,先皇當年一人一顆,賜給了他最心愛的兩名皇子,也就是當今皇上和越兒。我也想不明白,越兒是在什么時候,卻將他自己的那顆,一齊獻給了皇上

這個傻子,為何一直不說他哪里是獻給齊愈,卻是早就悄悄送給了自己啊,自己卻一直蒙在鼓里,還讓齊愈給偷偷撿了個大便宜去。

也幸好,有這兩顆珠子,才能夠使你氣息不散,只是沉睡,總還讓人心存希望林太妃並沒注意到她的神色,只低聲嘆道:要不我這可憐的痴兒,真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凌宇洛呆了呆,拉住她的手道:母妃

林太妃抬起頭來,直直看著她:小洛,你跟越兒彼此相愛,我這做母親的,這些年來,經過這么多事,也是看得很清楚了,但是,有一句話,我一定要問你

說到這里,話聲驀然停住,凌宇洛心中咯噔一下,垂眼道;母妃請講。

據說你已經與那火象國大將軍定下婚約,又收下了皇帝的紫金鳳佩,那么林太妃眼睛,眯起,面容一整,沉聲問道:我那越兒,為你苦守多年,傾盡輔政王爺的尊嚴,耗盡七尺男兒的傲氣,所有能做得已經是做到了極致,你卻要將他置於何處

原來,是這樣的問題

凌宇洛迎上她的目光,微微笑道:母妃放心,越,他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愛人,這一回,我知道怎么做了

林太妃凝望著她,眼波交融,一切盡在不言中,不覺安下心來,伸手撫上她的頭發,喃喃道:好孩子,當年我怎么就沒覺出你的好來,還讓你受那么多苦

凌宇洛偏一下頭,順勢考上她的肩膀,含淚笑道:我不苦我也有很多不對的地方,母妃現在對我這么好,就是再苦,都是值得了

林太妃欣慰笑了笑,扶著她坐起身來,對著她左看右看,上下打量,溫言道:躺這半年多來,你的手腳僵硬不,起來走動一下吧

半半年凌宇洛面色霎時慘白,是了,剛才說了,齊越都不做輔政王了,掐指算算,也應該過了許久時日了,她還傻傻以為,最多就十天半月

不過還好,只是半年,要知道,在她的時間里,已經是過了整整三個月啊,按照之前的時間換算比例,想都不敢想

半年

目光惶然掠過四周景致,那一片艷紅色澤依然存在,仍是喜慶貴氣的模樣,半年多了,齊越他是不是已經將那瀲灧公主娶進門來了

是啊,已經半年了,這半年來,發生了好多事情,唉,真是一言難盡林太妃長長嘆息一聲,見得她木然的表情,不解道:小洛,你怎么了

母妃,齊越他凌宇洛定了定神,強自鎮定道:那瀲灧公主,他有沒有娶進門來

瀲灧公主林太妃聽得一驚,趕緊問道:這事,你聽誰說的

凌宇洛咬唇道:他自己個皇上說得,我還知道,吳雷親自去送的婚書,而且,這府中各處張燈結彩,都是一副喜事臨近的模樣

婚書喜事林太妃嘴巴張得大大的,呆滯半晌,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狡黠,輕輕笑道:這件事情,我不好多說,你要自己去問他

說罷,眸光忽然轉向窗外,歡喜道:啊,越兒回來了今日怎么這樣早

凌宇洛吃了一驚,順勢看去,那園中一襲白衣,慢慢走來之人,不是齊越,卻又是誰

心中一跳,眼中帶淚,卻是仰面躺了下去,身形僵住,一動不動。

你林太妃微怔一下,當即輕笑道:也好,你給他一個驚喜罷

凌宇洛沒有回答,只苦笑一聲,閉上眼睛,自己哪里想過什么驚喜,實際卻是近鄉情怯,一時不知如何面對罷了。

方才一眼瞥過,這半年時日,他又瘦了好多,那素白的輕衫在微風吹拂下,更顯寬松蕭瑟,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那么黯然失神,憂傷而又落寞。

這般凄苦無助的模樣,可是為了她么

母妃,我回來了。齊越走進門口,輕聲道:今日辛苦母妃了,她還是老樣子嗎

今日卻有不同呢,你自己進來看吧林太妃迎上去,心情大好,將他一把拉進屋中,呵呵笑道:我去廚房瞧瞧,你們好好說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