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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飛整個感覺迅速不好了,稍加想像,就大致能猜到那是個怎樣的地方,「潔芝,自由町的流浪漢……不,我是說行為藝術家,應該不少吧?你之所以想去卻沒去,該不會是因為……」「金大執事警告過,讓我們別往那邊去,說那里不安全,要是出了什么事,對樂坊的名聲不好……」潔芝吐吐舌頭,眼神一下大膽起來,「其實這些都是誤解,那些流浪漢……不,藝術家們並不危險,他們承受著生活的嚴苛,卻從沒有放棄過,持續用他們的方式追求夢想,他們才不會不安全呢!說不定,哪天就從他們之間出現一位世界級的音樂家!」白夜飛聳聳肩,很想噴一句:「發夢去吧」,每個傑出人才都是夢想家,但絕非每個夢想家都能成為傑出人才。

考慮到潔芝的熱清,這話沒有說出來,但當潔芝喜孜孜補上一句「就像阿白你一樣」時,白夜飛真的噴了出來。

到了自由町,白夜飛確認了自己的預感,這里……確實很精采。

滾大球的、踩高蹺的、吞劍的、耍火流星的……整個活像是進了雜技團,甚至還真有那種全身刷了銀漆,在那里扮金屬人的行為藝術家,動作一下僵硬過一下,像僵屍多過金屬人,逗得街上孩子好生歡樂。

音樂相關的也有,白夜飛看到一個男人,踩在幾個堆疊起來的紙箱上,引吭高歌,整整齊齊的西裝襯衫、外套,很有幾分聲樂家的氣派,但作為歌手,他唯一的強項就只有音量夠大,而他的下半身……就只有一條底褲,還有兩只大長毛腿,這讓白夜飛挺不好定義他是歌手?還是行為藝術者?

當然也有認認真真在彈唱的,有一家四口,兩個老的,帶著兩個小女孩,一起彈唱演奏,聲嘶力竭,甩發叫喊,頗有幾分搖滾的味道,可那對父母都是盲人,墨鏡加盲公杖的配備,用盡力氣唱著蓮花落,這根本……沒有樂團的范。

簡單掃過一眼,白夜飛發現標准不能太講究,不然唯一符合音樂人認知的,大概只有角落的那個吹笛者了,他的聽眾不是人,是一只蛇……對,就是竹簍里的那種,隨著他的笛聲搖擺、吐信,觀眾基本盯著他的蛇,沒誰在意他吹啥。

而且,不管是怎么唱、怎么演,這些人都有個共同點,就是他們前面都擺著一個碗狀物體,方便觀眾拋錢進去……其實也沒什么觀眾,這里表演者多,但看的人卻少,周圍人數最多的,其實是那些穿著百納衣的乞丐,這些家伙倒是有興趣看表演,可要指望他們投錢打賞,難度不是一般的高,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