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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娟盯著手機上自己和張清歡的合照出神，她已經這樣足足看了……不知道多長時間。

這是她在游艇上和張清歡的自拍合影。

由張清歡端著手機，用前置攝像頭拍下來的。

背景是華燈初上的馬德拉島，前方則是夕陽——夕陽不在照片中，但通過他們臉上和眼眸中的高光倒影，還是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什么時候拍的。

照片中的她整個人微微側傾，依靠在張清歡的肩頭。

而張清歡也同樣把頭向她這邊傾斜。

他們倆的頭就這樣輕輕靠在一起。

每個人都帶著笑容。

她笑得燦爛，清歡笑得溫暖。

沒有虛焦，沒有拍湖，她這次也沒有眯眼，盡管當時的陽光其實有些刺眼。

差不多一年前，她趁著公休假期遠渡重洋，來到巴塞羅那。

她其實沒有太多的奢求，只想著能夠來到他的城市，吹著他吹過的晚風，呼吸著他曾經呼吸過的空氣，那也勉強算得上是相擁了吧？

手機里那兩張她閉眼的合影，一直沒舍得刪。

因為她覺得那可能是她和清歡唯一的合影了。

結果這才一年，她的人生就發生了翻天覆的變化。

她又再次漂洋過海。

而且這次的合影可沒有任何瑕疵了！

但她還是沒有刪掉當初的那第一次合影的照片。

因為不管完美不完美，那畢竟是她的第一次。

結束假期後，她的公休假也快到了。

她沒有選擇繼續留下來，而是按照原計劃返回錦城。

至於她和張清歡什么時候再見，以及他們兩個人以後的路要怎么走，其實孫娟現在還完全沒有計劃。

張清歡也沒有催促她作出決定。

孫娟覺得她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

對此張清歡也表示百分之百理解。

只是在她離開的時候，張清歡對她說，哪怕她選擇繼續留在中國，他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會因此發生任何改變。

她，孫娟，就是張清歡的女朋友。

※※※

「咦，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

「什么事兒？」

胡來拿出手機在b站里找到韓書雨的專欄，然後點開其中一期視頻給李青青看。

「你瞧這是誰？」

他指著封面上身穿張清歡薩里亞球衣的女孩對李青青說。

李青青瞪大了眼睛：「娟姐？！」

「我就說總覺得眼熟……」

這次在馬德拉島的度假過程中，雖然他們相處很開心，但無論是胡來還是李青青，也都沒有深度八卦張清歡和孫娟兩個人的過往。

反正他們倆在一起就行了，至於之前什么的……除了滿足一般看客的好奇心，沒什么意義。

所以他們並不知道其實孫娟在那之前就來過巴塞羅那。

當然現在他們知道了。

「娟姐真是一往情深啊……希望歡哥這次不要辜負了人家。」李青青看完視頻之後感慨道。

其實這期節目里孫娟並不是主角，但僅僅是從某些片段所側面展示出來的東西，就足夠讓李青青這么感慨了。

在普通觀眾看來，這或許就是一個普通的女球迷而已。

但是在知道他們倆結局的李青青眼里，娟姐的今天是她自己努力爭取來的。

她在自己的手機里翻出了當時在游艇和胡來的合影。

也是抬手自拍，只不過在他們倆的後方，是依偎著的張清歡和孫娟。

尤其是娟姐，在李青青按下快門的時候，還有些調皮地在後面比了個「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