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章 好可憐的大和尚(1 / 2)

權柄 三戒大師 2004 字 2020-08-24

到秦有才帶著兩萬全副武裝的步兵出現在翠微山下,陣臭氣,他這才明白王爺讓他們每人准備一條濕『毛』巾作甚。

風景如畫的晴川湖邊,如今已是一片狼藉,當然明年的花草定然格外茂盛。秦有才遠遠看著數千人出恭的勝景,忙不迭的把『毛』巾圍在鼻子上。轉頭看身邊的副將,原來人家早就捂上了。

兩人對視一眼,秦有才伸手指了指前方,示意副將去抓人。副將又朝一邊的一個統領指了指,示意統領去抓人。統領又朝一邊的副統領指了指,示意他去……

就這樣一層層下去,最後竟是個隊率,領著整整一個營的軍士,不情不願的下去,先把兵刃繳了,再兩人一組,把已經癱軟在地的荊州衛兵士拖出來綁了。

看著兒郎們抓病雞一樣,秦有才對副將伸出大拇指,意思是這主意夠絕。副將作出副苦笑狀,意思是也夠臭。

而想出這個夠絕夠臭主意的罪魁禍首,此時也不好過。那陣陣味道從遠處傳來,到葡萄架下已經很淡了。但你若知道有無數人在外面出恭,想必不會再有食欲。秦雷望著滿桌子嬌艷欲滴的時鮮水果,郁悶道:「吃不下了,下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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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翻個白眼,沒好氣道:「載入『屎』策還差不多。」心道,你們不知道吳用怎么截的生辰綱。自然覺得新鮮。但比起人家智多星來,老子這主意可夠臭地。

兩個人便轉到書房,關門閉窗,焚上檀香,這才在榻上盤腿坐下,擺開棋局,對弈起來。[]權柄154

秦雷猜到了白棋,延武恭維道:「金烏升、天下白。好兆頭啊。殿下。」

秦雷玩味的捏著白『色』的棋子。似笑非笑道:「誰又知道。若干年後會不會執黑先行呢?」

.i|.沉,早是成了精的人物,哪還能聽不出秦雷的弦外之音。恭恭敬敬的把黑『色』棋盒推到秦雷面前,一字一句道:「若干年後,當以黑『色』為尊。」

秦雷哈哈笑道:「那孤就卻之不恭了。」說著把白『色』棋子投入棋盒,重新拿起一顆黑子在左上角的星位落下。

待兩人把四個星位對角占滿。秦雷這才落下第一顆黑子。毫無意外的,這顆子落在了天元位置上。

.=.:多,但是棋風迥異。延武乃是遵循古風,講究勢,秦雷卻另辟蹊徑,講究實。所以延武下地瀟灑飄逸、不計得失,頗有魏晉名士之風;秦雷卻下地沉穩厚重、錙銖必較。盡得三國精髓。

.::.考。這時石敢自外面進來,伏在秦雷耳邊小聲言語道:「石猛哥來了。」

秦雷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棋子。對延武笑道:「大人繼續琢磨著,孤有些事情要處理。」

=卻是種折磨。」

秦雷哈哈笑道:「習慣就好了。」說著下地穿鞋出了書房。

秦雷走後,延武竟真的盯著棋盤一動不動,仿佛老僧入定一般。至於心里想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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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剛走到廂房門口,一個渾身花里胡哨的虯髯大漢便沖了出來,口中嚷著:「可想死俺了,王爺。」

這種熱情奔放的問候方式,乃是石猛獨有。秦雷作勢虛踹,那花蝴蝶似的大漢便在秦雷身前跪下磕頭。見了石猛,秦雷也格外高興,叫他起來,使勁拍拍他地肩膀,卻發現他的著裝實在怪異,笑罵道:「媳『婦』不在身邊就不知道怎么穿衣服了?你看你這一片片的碎布條,跟個墩布似的。」

石猛卻得意道:「這是俺身份的象征。」說著解釋道:「俺現在是羅漢弟子,只要過了半年觀察期,俺就可以正式行走鄉里,招搖撞騙了。」[]權柄154

秦雷知道這家伙說起廢話沒個夠,板起臉道:「既然在彌勒教中混的那么舒坦,那你還回來作甚?」

石猛嘿嘿笑道:「俺給王爺送個人來,據說沈冰找他都快找瘋了。」

秦雷意外道:「至善?」

「沒缺胳膊沒少腿,就是折了些分量,受了些驚嚇。」石猛賊笑道。

………………

當秦雷看到端著大碗猛往口中扒飯的那個落魄和尚時,無論如何也不能與那位圓面重頤、大腹便便的胖大師聯系起來。

秦雷試探道:「至善大師?」

那和尚聽人如是叫,頓時感覺一股酸楚涌上心頭,不只沒了食欲,連口中地東西都沒法咽下。等抬起頭時,那因為塞滿食物而鼓鼓囊囊地嘴巴微微翕動著,一雙無神的眼睛也溢滿了淚水。

秦雷抑制住想笑的沖動,坐在至善對面,讓石敢給他倒碗水。

就著水,至善和尚把最終地東西勉強咽下去。這才噗通給秦雷跪下,打嗝道:「貧僧參見王爺……」心中卻涌起無限悲涼,想到那時在上京,這位殿下還是止戈公的時候,對自己這位國師首徒是畢恭畢敬,小心應付。然而僅僅過了一年時間,兩人的地位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家晉位郡王、貴不可言。而自己卻落魄到連飯都吃不上的地步。

對這種變化。秦雷心中也小有感慨,但他沒有落井下石的惡趣味。溫言道:「大師請起。」

至善和尚謝恩後,小心翼翼坐在胡凳上。低眉順目的望著秦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