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 因為一個承諾 便要做你最寧靜的港灣(1 / 2)

權柄 三戒大師 2477 字 2020-08-24

北青就這樣躺在床上,修身養『性』幾個月,終究還是沒己的急脾氣,他昏厥了。

等把老爺子安頓好,胥千山也反應過來了,自己半個時辰前還觸『摸』到過那印章,結果一進屋就不見,定然是那幾個混賬叔叔趁著與自己推搡的功夫,順手牽羊了。

這些敗類難道不知自絕於南方父老的後果?到時候眾叛親離、千夫所指,胥家便再無立錐之地。別說那空頭督撫,就是給個實心王爺也是決計不能干的。

胥千山徹底憤怒了,在這個事關胥家存亡的關頭,隱藏在他溫和外表下的狠厲終於被激發了出來。望著圍在老太爺床前貓哭耗子的幾個混賬叔叔,他面沉似水道:「幾位叔叔,爺爺需要靜養,你們有什么條件咱們出去說,我悉數答應你們就是。」說完,徑直出了里間。

胥家幾兄弟互相看了看,心中得意萬分,也不干嚎了,起身跟著胥千山去了外間。

幾人一出去,就有兩個家人悄無聲息堵住里間的門,這時便聽胥千山怒喝一聲:「來人!」

屋外早有聽到動靜聚集過來的家兵,聞言便轟然沖進屋中。他的幾個叔叔便慌了神,『色』厲內荏道:「你們想干什么?」「好啊千山,老爺子還沒死,你就迫不及待搶班奪權了?」

胥千山毫不理睬幾人的咋呼,沉聲道:「都給我綁了,關到地牢去,任何人不得探視。」

此言一出,幾個叔叔羞惱莫名,這個道:「誰敢?」那個說:「反了天了,敢綁大爺?」更多的是赤『裸』『裸』問候大侄子的兩代直系女『性』親屬。[]權柄197

見家兵有些猶豫,胥千山淡淡重復道:「綁了!」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像極了那位殿下。

他畢竟是胥家宗老會任命的代家主,享有老爺子的一切權力。更何況即使老爺子真的一病不起了。這家主的位子也是長房長子胥耽誠的,輪不到老太爺那些『亂』七八糟的兒子。

簡單地比較後,家兵們還是站在了長房長孫一邊,將幾位爺統統綁了起來,又在一片污言穢語中把他們叉進牢房中去。

不再理會幾個惱人的混賬叔叔,招來門子詢問方才出府的小叔去了哪里。待聽到往江邊望江樓方向去了,胥千山一邊解下腰間一枚玉佩,一邊對身邊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吩咐道:「胥財叔。這是王爺賜給我們胥家的,你持此玉火速去城外鎮南軍營,請秦校尉帶人去萬里樓幫忙!」

又對另一人道:「你去請運河司的薛大人,把此事告訴他。他自然會有應對之策。」

當望向第三人時,胥千山有些猶豫,旋即又堅定起來:「你去徐家通知徐老爺子此事,就說我胥家家賊難防。此事平息後,定然會給江北父老一個交代,但此時還請老爺子以南方大局為重,助我胥家一臂之力。」胥家與徐家向來不和。若是胥老爺子在,定然不會求助徐家的,但胥千山毫不理會這些陳年舊怨。他記得那位王爺在籌備大會上講過:只要有共同的敵人。大家就有成為朋友地可能。

等到把所有人都分派完。胥千山對身邊最後一個家將打扮的壯漢道:「胥武叔,點齊所有人馬。咱們大鬧望江樓去。」他竟然要自爆家丑,攪黃了他們的交易。

這還要感謝那幾個沉不住氣的叔叔,若是他們晚上一個時辰吆喝,胥千山連攪黃地機會都沒有了。

~~~~~~~~~~~~~~

那叫胥財的家人不敢怠慢,快馬加鞭出了城,到了北面的鎮南軍營,求見留守校尉秦樹昂,卻被守門兵丁告知,校尉剛剛帶兵出去。又憑著那枚龍形玉佩,央著看家的參軍告訴他校尉大人地行蹤——這玉佩主人家里來了惡客,校尉大人帶兵救駕去了……

這事卻與那位欽差大人文明義有關,他見小弟文銘仁業已成年,卻整日里只知道詩詞歌賦、風花雪月,實在不務正業。便在欽差僚屬中空出個職位,把他也帶著南下,指望他能歷練歷練,回京後也好給老父分憂。但南方事宜干系重大,稍有不慎,便會雞飛蛋打,到了地頭,文明義卻又不敢給他什么正經差事,生怕這小子搞砸了。於是『歷練歷練『便降格為』長長見識』……

這讓自負有經天緯地之才的文銘仁非常憋屈,他暗自決定要立個大功,讓大哥刮目相看。四下尋『摸』間,他便盯上了晴川湖邊的晴翠山庄。聽說那里是荊州府最美的去處,又因為先是住著總督,後來又住著王爺,所以人們傳說晴翠山庄是專給江北最尊貴地人下榻的。

再一打聽,那去處還被那死鬼的屬下占著呢,文銘仁頓時覺得這是個

.北人宣告——現在文家是江北地老大了,那個狗屁隆郡王已經被徹底地扔到陰山背後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這主意高屋建瓴,文銘仁便再也按耐不住,偷偷與護衛統領一說,偏生那護衛統領也是個不安分地主,反正人死如燈滅,還有個球好怕的,再說出了事情都歸三公子擔著,便一口答應下來。[]權柄197

於是今日一早,兩人便帶著上千護衛圍住了晴翠山庄,吵吵嚷嚷著要讓里面地雜魚倒出地方來。

雞飛狗跳間,消息傳到了內宅,報與正在佛前禱告的若蘭知道。她是秦雷的身邊人,眾人都知道,即使將來秦雷娶親,她是半個主子,所以秦雷不在時,都以若蘭為尊。尤其是外面風傳秦雷遇難的日子,她表現出來的堅強和從容,極大的安撫了周圍惶惶的人心,讓闔府上下一切照舊,也使自己贏得了眾人的尊敬。

秦雷出征以來,若蘭便每日里為他吃齋念佛、虔誠禱告,從無一日懈怠,再加上『操』持山庄上上下下,著實有些辛勞,是以清減了不少,原本豐潤的小臉也變成了清秀的瓜子臉。讓人看著著實心疼。聽到外面侍衛的通報,若蘭將手中的線香在香爐中『插』上,又畢恭畢敬的行一禮,這才出了內室。

外間里,秦雷留下地黑衣衛隊長馬侃和內府總管黃召已經在等著。簡短的把情況一說,若蘭心中焦急,但面上仍淡定道:「不知馬大哥准備怎么處理此事。」如此一問,便把馬侃放在主導地位。讓他不至於因為聽令於一個小女子而心有糾結。

馬侃拱手道:「回姑娘的話,屬下已經派人緊守四門,另外已向東面鎮南軍營求援,最多半個時辰他們就能趕來。」

若蘭微微頷首。柔聲道:「這么說,咱們只要拖過這半個時辰便可以了嗎?」

馬侃點頭道:「是這樣的。」

一邊的黃召細聲道:「咱們把大門關緊點,怎么還撐不過去呢。雜家看沒什么問題。」

馬侃笑道:「確實如此,這山庄牆高丈六。箭跺角樓俱全,只要關緊四門,站上角樓,憑咱們家里這百十號衛士。對付那些蝦兵蟹將還是可以的。」

若蘭微笑著輕聲道:「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刀兵相見。否則平白給了別人借口對付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