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四章 永不低頭!永不退縮!永不道歉!(1 / 2)

權柄 三戒大師 2453 字 2020-08-24

秦雷保證會盡量保持心情的愉快後,文彥韜也很配合中,絲毫不提南方督撫的論罪與任免。見正主退了回去,那些附議的官員們也灰溜溜的跟著退回,朝會繼續進行。

接下來議些河工賑災之類的事情,秦雷並不感興趣,索『性』微閉著雙目養起神來,這時才發現李太尉正站在自己斜對面,也是雙目半開半闔,與自己如出一轍。感覺到秦雷的目光,老李頭眼皮微微一抬,雙目中的殺氣一閃即逝,旋即又閉上眼睛,神游太虛去了。

秦雷撇撇嘴,也閉上眼睛找周姓男子下棋去了,兩人下得正慘烈,就聽到老三低聲道:「五弟、五弟……」

秦雷趕緊睜開眼睛,只見台下的百官都一臉笑意的望著自己,便聽老三小聲道:「田憫農問你南方的事。」秦雷微微點頭,朝昭武帝拱手道:「請父皇恕罪,孩兒方才精力不支,有些走神了。」

昭武帝關切道:「雨田可支撐得住?先行去後殿歇息吧。」慈父之情溢於言表。

秦雷搖頭堅毅道:「父親常教導孩兒當以國事為重,孩兒豈能因為一點小『毛』病就誤了大事,您放心,孩兒能堅持得住!」

昭武帝捻須贊道:「我兒不愧皇族表率、百官楷模,沒有讓朕失望啊。」

下面的百官趕緊附和道:「王爺鞠躬盡瘁,為我等楷模……」心里卻對這爺倆的厚顏無恥齊聲鄙夷,不就是開會睡覺嗎,誰還沒有過?整的跟為國捐軀了似的。

既然已經這樣說了,田憫農自然要先恭維隆郡王殿下一番,而後恭聲道:「王爺,陛下著臣等厘定來年南方兩省的稅賦,想問問您有什么意見?」[]權柄234

秦雷微笑道:「不知田大人什么意見啊?」

田憫農拱手道:「考慮到南方的實際情況,宰相大人和咱們戶部商量著明年夏稅可以減半,秋稅照常征收。」

秦雷眉『毛』挑了挑,淡淡問道:「不知戶部已經撥了多少賑災款子給南方。又計劃再撥多少?」

「這個嘛……」田憫農支吾道:「您也知道,國庫剛走出困頓,自顧尚且不暇,卻是沒有余力再接濟地方了。」

秦雷『哦』一聲,曬笑道:「恭喜田大人、賀喜田大人,終於解決了咱們大秦的頭號難題。小王很是好奇,您是怎么解決的

「王爺,這好像與要說的事情無關吧。」卻是文銘禮生怕秦雷把田憫農也帶到陰溝里去。忍不住『插』言道。

秦雷不悅的皺眉道:「你貴姓啊?在那個部門作事?對薪水滿不滿意?想換個環境嗎?」

「這個、那個……」文銘禮被他說得稀里糊塗,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不屑道:「請王爺來些真東西,不要老是『插』科打諢。讓人笑話。」他自出仕起便一直在父兄地庇護下,雖已官至少卿,卻依舊如少年時一般沉不住氣。

秦雷眯眼盯了他半晌,他也毫不畏懼的與秦雷對視。良久,秦雷才冷冷道:「你要笑話本王?」這話問的陰毒,無論文銘禮怎么回答,都免不了掉進他的陷阱里,若說是,那便是對王公不敬。若說不是……

文銘禮便說的不是,他倒不是完全沒腦子。也知道朝堂上對王爺是要保持面上尊敬的,微一思酌,他有些心虛道:「微臣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哪個意思?」秦雷得理不讓人。

「微臣是說……」文銘禮郁悶道。

「說什么?我看你也說不出好說來。」秦雷繼續搶白。

文銘禮委屈的不行了,可憐巴巴道:「您能讓我說完嗎?」

秦雷點點頭,學著他的語氣,也可憐巴巴道:「您能讓我說完嗎?」[]權柄234

文銘禮才發現自己也掉進這位狡猾王爺地言語圈套里,不由暗自後悔為何要強出這個頭。只好支支吾吾道:「您請說……」說完便退回班列中去,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秦雷本想好好收拾受他,無奈正事要緊,只好留待下次。回頭望向田憫農,微笑道:「田大人。咱們繼續說,你是用什么高招讓國庫度過危機的?孤也好教教南方那群小兔崽子,省得他們整天跟孤哭窮。」這話即點出了南方的困頓局面,又暗含了他與南方的密切關系,讓田憫農頗為躊躇。

秦雷也知道『一個籬笆三個樁』地道理,雖然沒指望別人幫自己。但既然還要在京里混,就不能跟所有人都搞那么僵,不然以後還不被這些人擠兌死才怪。是以他強壓中想暴扁田憫農一頓的沖動,努力溫和道:「過去的事情都是歷史了,不提也可以,但田大人想想南方現在的處境,還是不要竭澤而漁了,讓他們休養一段吧,……算是孤王求你了。」說到最後,卻是想起了荊州渡口十幾萬父老真情相送的場景。為了這些信賴自己的人們,孤王就是受些委屈又有何妨?想到這

的聲音居然柔和起來,生平第一次說出了『求』字。

不止是這輩子,似乎上輩子他就沒有說過這個字,今天為了一群依靠自己的人,終於打破了堅持幾十年的『只給不求』的信條。

田憫農感受到秦雷強烈地感情,也知道他說得乃是事情,但昨日里丞相囑咐自己的事情不能不辦,心里掙扎了許久,才艱難道:「微臣十分體諒王爺和南方的難出,但朝廷制度不可廢,否則稅賦何在?軍隊怎么養活?大秦也會危在旦夕的。」看來官越大,上綱上線的能力就越強,給他一個支點,他就敢說自己可以撬起太陽;作上幾個掌上壓,他就敢說自己在強*『奸』大地。

這時,一邊的兵部尚書車尉國也出列幫腔道:「是呀王爺,戶部還欠著咱們軍隊二百多萬兩餉銀呢,要是下一季還拖著,軍隊戰力堪憂啊。」

秦雷見李家的人也出來說話,終於明白了,人家不是想整南方兩省,人家是想拾掇自己這個南方王,上千萬父老倒是要受自己連累了。這個認識讓他輕松了很多,兩眼炯炯有神地望著田憫農。微笑道:「既然憫農不識抬舉,孤王便在那個求字邊上再加一個王爺的王。」

「那是什么字?」田憫農有些懵,就聽一邊的文銘義小聲道:「球。」

「球?」田憫農失聲道,「王爺怎么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