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九章 風格多變的影帝!(1 / 2)

權柄 三戒大師 2468 字 2020-08-24

車已經駛出國子監一里多地了,秦雷的氣還沒消下來娃『插』科打諢寬解了半晌,他的面『色』才稍微緩和了點,氣呼呼道:「孤就是想不明白了,不是說吃人嘴短嗎?怎么孤一點沒看到他們嘴巴哪里短啊?一個個硬氣得很嘛!」

「王爺消消氣哈,他們都是些窮苦出身的,念書時受盡白眼,一朝秀才及第,便以為從此可以青雲直上,不知道自己是誰起來了,

雖然可恨,但也可以理解……」馬車上,趙爾多一臉感慨道,「其實俺要不是跟著王爺見過世面,知道天有多高、海有多深,恐怕跟他們也沒什么兩樣。」

他這個樣子倒把秦雷逗笑了:「你小子少在這裝滄桑,半年不見,個子沒長多少,臉皮倒是厚了不少。」趙二娃訕訕笑道:「都是王爺教導有方。」

說笑一陣,秦雷胸中煩悶之氣盡去,這才嘆口氣道:「這世上最好收買的是人心,但最難掌握的也是人心啊……」二娃知道他是有感而發,也跟著嘆氣起來。

稍稍感慨一句,秦雷又道:「你還不知道,孤已經跟朝中那班文臣鬧翻了。文官領袖文彥博氣量狹窄,孤接連教訓了他三個兒子,還狠狠削了他的面子,這口惡氣他不可能咽下去,在不遠的將來,我們之間必有一戰,如果孤輸了,只能遠走南方,這朝堂之上便再也沒有咱爺們的立足之地。」看著皮膚微黑的趙二娃,秦雷笑道:「當然對你來說,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趙二娃恭聲問道:「王爺指的是……」

「那里日曬足,男人都比較黑……」秦雷強忍笑意道,看來他已經從國子監的郁悶中徹底擺脫出來了。不理一臉委屈巴巴地趙二娃。秦雷接著道:「若是孤贏了……」他嚴肅的望向趙爾多,一字一句道:「便需要很多官員來補充他們空下來的位子。」

趙爾多的心仿佛被什么揪了一下,喘粗氣道:「王爺會給我們庶族機會?」在秦奇的精心教導下,他早非昔日吳下阿蒙,自然能明白秦雷的言外之意。[]權柄239

秦雷搖頭道:「孤什么時候也不會這樣說,機會是要靠你們自己爭取的。」也不看二娃,秦雷把視線投到窗外,用一種近乎宗教的呢喃語調道:「從來沒有一個時代像今天這樣,孤也不知道未來會走向哪里。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大變革就要來了。翻天覆地、席卷華夏……」

說著把視線轉回到二娃身上,炯炯有神的望著他,堅定道:「這是一個巨大挑戰,但也是一次千載難逢地機遇。錯過這一次,下次便不知是幾百年後了。」

二娃噗通給秦雷跪下,叩首道:「定然不負王爺厚恩!」

秦雷仍舊搖頭道:「孤最多只會不偏不倚,能得到什么,關鍵還是看你們能在這場變革中付出了什么。夏」他也只能言盡於此,若非對北方士族官僚太過失望,秦雷可能還不會放開這個口子。對於他這種既得利益著來說。維持現狀不變,才是最好的選擇。

在下一個拐角處。二娃下了車,帶著秦雷給他的任務,還有秦雷給他的信心,回到了國子監。在那里,他將為自己的理想而奮斗,他將按照秦雷的要求,找到更多志同道合的學子,一起參加王府的學習班……

秦雷的馬車繼續前行,整個車廂里只有他一人,靜靜地坐在光線照不到的地方。只有黑暗才能讓他徹底放松。可以清醒地思考著自己、王府、甚至這個國家的未來……

秦雷從來沒想過要憑著一己之力,把這個世界改變地面目全非,他從來不是個革命者,也沒有那么多的偉大志向。他所想所做的。全都目的明確——為了讓自己和身邊的人更好的活下去。若他將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么改變,那也不過只是他打拼未來的過程中,不經意產生的副產品而已。

也許將來。秦雷會為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未來思考籌劃,但絕不是現在!他信奉一句話:屁股決定腦袋,不在那個位置上,決不考慮那些人憂天的問題。

這句話還有個更文雅些地說法,叫「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作為窮人,他沒資格像達人一樣博愛,能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等回到船上,留守的許田趕緊迎上來,輕聲稟報道:「王爺,嘉親王世子在艙里等著。」秦雷皺皺眉頭,換上副和藹可親的笑臉,大笑著進了船艙:「皇伯難得來侄兒這破船,卻讓您久等,真是罪過啊……」

艙里正在喝茶的錦衣老者聽了,笑著起身迎上秦雷道:「是老夫不請自來,還要賢侄見諒啊。」兩人相視大笑一陣,才挽手重新落座。侍衛上前換上

功夫,秦雷先與這位老世子熱絡的寒暄一陣。

嘉親王老世子乃是昭武帝的堂兄,那一代地皇族長男,原本叫秦元,因避帝諱,在昭武帝登基後改名為秦玄。因為他老子嘉親王秦宸已經八十高壽了,還堅挺的活著,所以他六十高齡還掛著世子銜,沒撈著轉正。

雖然頭銜沒轉正,但這位可是嘉親王府的台柱子,不僅管著王府里的上下內外,還是皇族遍布北方的近百處皇庄的大總管,為六千多戶、五萬多人的龐大皇家宗族提供著衣食,在皇族中乃是一等一的頭面人物,很有威望。

幾句簡單而熱烈的寒暄後,秦雷微笑問道:「皇伯有事只管知會一聲,侄兒還不得巴巴趕到府上去?怎能勞您大駕呢。」[]權柄239

秦雷說得恭敬,但秦玄卻不托大,捻須笑道:「老夫是前來道賀的,這道賀嘛,當然親自過府才成。」說著拱手鄭重道:「老夫代表家父以及闔府上下恭祝殿下三喜臨門!」

秦雷撓頭笑道:「伯伯說得……三喜?我怎么都不知道是哪三喜?」

秦玄屈指為秦雷算道:「其一,恭喜殿下十八年庚便晉位威隆郡王,成了咱們皇家二百年來最年輕的雙郡王!其二。恭喜王爺左遷咱們皇族大宗正,成了皇家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主事人!這其三嘛,自是恭喜王爺得掌府兵,咱們的子弟兵重奪大秦第一強軍地桂冠便指日可待了!」

秦雷苦笑道:「皇伯消息倒是靈通,兩個時辰前剛出爐的旨意,您便已經了若指掌了。只是這前兩個還勉強說得過去,但第三個,怎么也算不得好消息吧?」

秦玄淡淡笑道:「陛下昨日召家父入宮議事,我就在一邊伺候,這旨意便是那時議定的。卻比王爺知道的早些。」說著怕秦雷誤會,又解釋道:「陛下嚴令不得外泄,所以也沒有提前過府知會殿下一聲,見諒見諒。」

秦雷搖頭示意無所謂,秦玄便接著道:「我這次來,除了送上一份薄禮充當賀禮外,再就是為家父送請帖,邀請王爺方便的時候過府一敘,家父十分期望能與王爺把酒言歡。」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張禮單雙手遞給秦雷,待秦雷接下後。又緊接著遞上一張請柬,這有個說法叫『禮送恭請』。乃是十分隆重的一個禮節,表達對受禮受邀之人的重視與尊敬。

秦雷趕緊接下,一臉激動道:「怎使得皇爺與皇伯如此鄭重,真真折殺小侄了。」兩人一番做作,才又重新坐下說話。

秦雷笑道:「一直就想去給皇爺請安,竟因俗務纏身,一直未經成行,還要皇爺親請,確實罪過。這兩日我便過府,不會再拖延了。」秦玄點頭笑道:「那就恭候王爺大駕光臨了。」又輕聲問道:「不知王爺准備何時履新啊?咱們宗族可都翹首盼著呢?」

秦雷心道。終於進入戲肉了,一臉誠懇道:「侄兒驟然擔此重任,正是惶惶不安呢,如同老虎吃天。不知從何下口,還請伯伯教誨。」

秦玄笑道:「教誨算不上,說幾個小建議與殿下參詳吧。」秦雷鄭重道:「請講。」

秦玄捻須沉聲道:「當日陛下與家父商議此事時。老夫便在一邊,是以明白王爺的主要差事乃是整軍,陛下任命您為大宗正,乃是為方便您行事的題中之意,不知老夫這樣理解是否偏頗?」

秦雷點頭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