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零章 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1 / 2)

權柄 三戒大師 2500 字 2020-08-24

「月明星稀、君子可棲,天安,戌時。」這次的更頌聲更加清晰。

秦雷三個簡單吃了些高熱口糧,又小憩了片刻,這才悄悄往秦所指的方向『摸』去。躲過兩隊巡邏的侍衛,三人到了東北角一處花園之中。

此時隆冬,院中盡是些枯枝敗葉,看上去無限蕭條。幾棵大柳樹的掩映下,一間小屋的窗戶中隱隱有橘『色』的燈光透出,為秦雷幾個指明方向。

三人警惕的四下尋『摸』一陣,發現竟無一人守衛,沈青記得六殿下說,那道士總會帶個道童伺候,不由望了望王爺。秦雷指了指那間亮燈的屋子,又指了指小徑上的積雪,輕輕搖了搖頭。

沈青順著秦雷所指一看,只見地面上的積雪平整完好,並無任何腳印。他知道,綜合積雪的厚度,以及今日的降雪程度,想要完全覆蓋成*人腳印,需要一個時辰左右。酉時天剛黑下來,還不時有人走動,對於通『奸』來說,顯然有些早了。

看來那人還沒過來,但這么晚了里面還亮著燈,說明那人早晚要來的。三人悄悄退到遠門後,伏在雪中靜靜的等待。

時間隨著雪花飄落,不知不覺便流逝了許多。秦雷的身體雖然一動不動,但他的頭腦卻一刻也沒有清閑。飛速的思考著,反復推敲著接下來的一步步,待他把接下來的事情想通透,小半個時辰過去了。

沈冰有些焦急的望了秦雷一眼。秦雷指一指依舊亮著燈光地小屋,示意他稍安勿躁。沈冰剛穩下心神,便聽見遠處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凝神傾聽片刻,他伸出兩個指頭,又比畫個三,意思是兩個人。前後相距三尺。

沈青見了,將手邊的小弩舉起,向門口方向瞄去。但見秦雷搖搖頭,沈青只好垂下手臂,打消了劫殺的念頭。[]權柄300

不一會兒,一個提燈籠的小童便出現在院門口,大搖大擺走進來,後面的人。卻遲遲沒有跟進。直到那小童進到小屋里。確認里面一切正常,把燈籠向院門口晃三晃,後面一個蒙頭裹臉的家伙才出現在門口。這家伙警惕『性』如此之高,若是沈青方才貿然『射』擊那小童,他一定會大喊大叫或轉身跑掉地。

那蒙頭裹臉的家伙到了屋門口,吩咐小童在外面守著,自己則關門進去,做些愛做的事情了。那小童卻也不是傻子。見主子已經入了巷,便將燈籠往地上一擱,躡手躡腳的進了邊上的房間。

又過了片刻,秦雷這才指了指兩個房間。示意同時動手。沈冰兩個早在雪地里爬得不耐煩,起身活動下酸麻的手腳,便貓腰分別到了兩間房下。

秦雷點點頭,兩人先用手指蘸著雪水,將窗戶紙化開個小洞。在從腰間取下一截銅質吹管。拔下前頭的塞子,便將那管子戳進洞里。小心翼翼的吹了起來。

望著兩人鬼鬼祟祟地動作,秦雷心中不禁感慨道:「真像『淫』賊啊!」那秦泗水地匠作科,研究別的不甚得力,唯獨這『迷』煙『迷』『葯』一道,越來越精通,產品也越來越高級。比如說這美人醉,無『色』無味,美人聞了,不消十息時間,便會暈醉過去,端得是尋花問柳夜采香的必備佳品。

當然,『迷』『葯』『迷』人是不分『性』別的,兩間屋中很快傳來砰砰的落地聲。三人對視一眼,各自放下豬頭面具,先進了邊上一間屋子。只見那小童赤條條的躺在地上,,懷里還趴著個濃妝艷抹的半『裸』徐娘,看年紀卻要比小童大上太多。

看著『毛』都沒長齊的清秀小童,秦雷心中輕嘆道:宮中女子果然飢不擇食,如此粉嫩地小正太都不放過。沈冰上前,按住小童懷里女子的脖頸,雙手稍一用力,只聽到咔嚓一聲,那吃嫩草的老牛便了了賬。

沈青按住那小童的脖子,剛要如法炮制,秦雷搖搖頭,輕聲道:「留下。」沈青便把那小童捆綁起來,再用床單一裹,抗在肩上出了門。秦雷又帶著沈冰到了隔壁正房,這里面同樣躺著兩個人,皆是一絲不掛不說,就連動作也要比隔壁狂野許多。

沈冰將那嫵媚女子地雙腿,從老道脖子上拉下,這才『露』出那張沾著星星點點的老臉,秦雷點點頭。沈冰先將女子處置了,又把老道士如法炮制,也背出了房間。

秦雷望著仍然艷若桃李的赤『裸』女子,輕嘆一聲,隨手揭了床被子將她蓋住,卻把床上一個物件帶到了地上。秦雷彎腰撿起那閃閃發光的物件,定睛一看,不由樂了,只見這是一面金牌,正面刻著:東宮之主四個大大秦篆,背面紋著九條九爪金龍,端的是精美華貴,卻是太子爺地信物。

秦雷將那物件揣在懷中,大步出了房間,向屋後走去。院後由一個地窖,是用來儲存花種地,方才等待的時候,三人就注意到了。

等他過來時,沈青和兩個俘虜都已經下去了,只有沈冰在外面守著。秦雷朝他點點頭,也彎腰下了地窖。

地窖里燃著一支蠟燭,昏黃地燭光下,兩個赤『裸』『裸』的家伙猶自酣睡不醒,可能是覺得冷了,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看上去十分斷背。

秦雷讓沈青分開兩人,先把小童拉過來,兜頭一瓢涼水澆下去,可憐的小家伙頓時縮得快看不見了。老子這是看哪呢?秦雷暗罵自己一聲,把視線轉到小童的臉上。

小童已經悠悠轉醒過來,口中喃喃道:「石榴姐。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用力呀……」[]權柄300

秦雷輕咳一聲,沈青便一腳踹在小童的屁股上,小童一個激靈,便坐了起來,茫然四顧道:「石榴姐呢?」好在這孩子沒有完全花痴,見到凶神惡煞地秦雷和沈青。便癟癟索索的抱膝蜷在地上,輕聲道:「你們劫『色』好了,劫財我是沒有的。」

秦雷撓撓頭,心道:這都是哪跟哪啊?使勁板起臉,粗聲問道:「小孩兒,你叫什么?」

小童怯生生道:「媒人。」

秦雷瞪大眼睛,也沒從小孩身上看出一絲猴樣,粗聲問道:「怎么起這么破名字?」

「俺也想叫清風明月之類專業點的名字。可俺師傅是個老光棍子。想討個彩頭。就給俺改了這么個名。」小童委屈道。

秦雷擦擦腦門上的汗,惡狠狠道:「小孩,你冷不冷啊?」秦雷心道,只要你不老實回答,我就給你潑水,虐待一次小正太,也算填補了老子人生中的一段空白呢。

哪知小童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干脆道:「不冷。俺師傅說俺是純陽之體,身子熱著呢。方才那水真涼快,若是大官人覺著俺回答問題還算老實,就多潑俺幾次吧。」

秦雷瞠目結舌地望著這脫線的媒人。一時感覺頭腦有些眩暈,強笑道:「我已經把你的石榴姐殺了,你不害怕嗎?」

媒人這才害怕的抱住腦袋,哀聲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被強暴的……」

一股無力感蔓延開來,秦雷揮揮手。讓沈青接著盤問這脫線小童。沈青卻沒有秦雷那般客氣。刷的抽刀,架在媒人的脖子上。惡狠狠道:「想不想死?」

哪知媒人嘴角一撇,小聲抽泣道:「你殺了媒人,就找不到媳『婦』了。」沈青握刀的右手不由一松,旋即惱羞成怒道:「你想死!」說著左手手腕一翻,卸下了媒人地右肩,疼得他滿面慘白,放聲叫饒。

沈青隨手將他肩膀接上,輕啐道:「再不老實,把你四肢全卸下來。」小童一臉倔強地望著沈青,竟是不屈不撓。

秦雷無力的揮揮手,讓沈青退下,自己盤腿坐在小孩的面前,溫聲問道:「小孩,在見你石榴姐之前,你還有什么未了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