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五章 身披麻袋 頭頂鍋蓋(1 / 2)

權柄 三戒大師 2422 字 2020-08-24

月牙兒撥開淡淡的雲,痴痴望著水中的影。

痴纏熱吻的人兒緊緊貼在一起,良久良久才分開。

詩韻一手輕輕『摸』著微腫的嘴唇,一手按著輕輕起伏的心胸,星目『迷』離間水汽氤氳,身上的淡淡清香竟變得芬芳起來。

秦雷雙手攬著姑娘的蠻腰,執著問道:「這下要我負責了吧?」

一句話便把這旖旎的氣氛打得粉碎,詩韻苦笑一聲,竟然無言以對。

「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秦雷繼續追問道。

詩韻心中兀然蹦出一個詞---牛嚼牡丹……好半天才鼓起勇氣抬頭望著秦雷的下巴,蚊鳴道:「你這人怎生如此霸道,偏要把人家最後一絲尊嚴也要踏碎了……」

秦雷的賊手伸進詩韻的浴袍,手指在她嬰兒般細嫩的背上劃動,用最低沉磁『性』的聲音道:「若不這樣,你便不要我負責了……」詩韻的小腦袋無力低垂一下,額頭輕輕磕在秦雷硬邦邦的胸膛上,無力呻『吟』道:「能不能不討論這個問題……」

秦雷呵呵一笑,剛要說話,卻聽到小丫鬟錦紋遠遠叫道:「小姐,小姐……」[]權柄315

詩韻心里一陣埋怨:這丫頭怎么如此多事。嘴上卻還要不緊不慢道:「什么事?」

「巡夜的婆子在附近發現一身夜行衣,怕有歹人出沒,咱們快些回去吧。」錦紋的聲音越來越近,秦雷只好無奈的躺回水中,僅留著半邊腦袋『露』在外面,雙手卻摟著詩韻細嫩的小腿不放。

「放手……」詩韻小聲道。

「讓不讓我負責?」執拗的王爺在用自己地實際行動印證一句話----只有偏執狂才能成功。

見錦紋已經過來。詩韻只好勉強蚊鳴道:「都依你,快放手吧。」秦雷這才得意洋洋的放開雙手,看著姑娘從水中起來,又小聲道:「今晚上你可真美啊。」詩韻身子一頓。沒好氣的橫他一眼,輕聲道:「雲裳怎么辦?」說完便上了岸。

「小姐,你怎么渾身都是水?」只聽錦紋關切問道。

「啊……失足了。我方才失足了。」詩韻心里暗嘆一聲,輕聲答道,便與那錦紋攜手離去,到一邊暖亭中更衣去了。

等了半晌,聽見人聲漸漸小了,秦雷心道:若蘭還不得怨死我,可得好好陪個不是。便起身游到出發的地方,濕漉漉地上了岸。去尋自己的衣裳。卻發現擱衣服的大石下……居然空空如也。

等等,方才那錦紋小丫頭說什么來著?秦雷突然出了腦門子汗,心中暗道:好似發現了一身夜行衣什么地。看來是被拿走了,話說他們隨便揀男人衣服作甚,莫非也有內衣狂?

稍稍靜下心來,他便猜到,那些人定是衣裳拿下去當罪證了,說不定一會兒就有無數宮中侍衛。牽著大狼狗過來搜查了。他自己雖然可以安之若素,卻不能讓人在這發現了,不然明天說什么的都有,讓詩韻顏面何存?

好在這山上盡是溫泉,溫度卻要比別處高上許多。秦雷便赤條條不掛一絲的上了岸。想去方才詩韻更衣的亭子里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些可供遮體的東西,哪怕是一條裙子一片窗簾也好。

但他顯然不懂此中規矩,山里溫泉眾多,但用的人卻很少,所以除了幾個常用的亭子。其余的並沒有任何內設。都是丫鬟婆子們隨用隨布置,用完了再收拾起來。打掃干凈……

所以望著空空如也地亭子,威隆郡王是欲哭無淚,正要仰天長嘆一聲:樂極生悲、泰極否來。卻看見亭子邊上竟然種著棵綠油油的芭蕉樹,不由大喜過望道:天無絕人之路啊。

一邊下意識捂著某處向那邊走去,一邊心中嘀咕這玩意不是只生在南方嗎?一轉念,卻又想到這山上四季熱氣騰騰,長個芭蕉香蕉之類的倒也沒問題。

不錯,秦雷要做一件火奴魯魯草裙,好在他前生無數次野外生存,做起這些來倒也輕車熟路。[]權柄315

扯下幾片肥大的葉子,甩去上面的『露』水,在身上比量一下,發現一塊就可以將屁股圍起來,不由暗自感嘆一下身材真棒。將那芭蕉葉子用葉柄穿了,便是一條短褲。又不放心的包了兩層,這才不虞走*光。

再拿兩片葉子從肩上垂下,交錯對扣,便是一件馬甲。這就算是上衣下裳、完備齊了。扭扭屁股、感覺活動還算自如,秦雷便小步往山下走去。

到了那石碑邊上,秦雷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誤把馮京當馬涼了,不由汗顏的咂咂嘴,暗嘆道:詩韻這妮子平日里裹得里嚴嚴實實,想不到卻實在有料啊。

沿著山路走了一段,心道:我也不能這樣下山啊。便往南邊尋去。那身簡易草裙自然不太耐用,一路上經過好幾次修理,也添上了許多材料……共計一條草繩、兩塊布頭、以及梧桐葉子若干。

剛走到山中央,便聽到石徑上又輕微的腳步聲,秦雷趕緊躲在一邊大石後,偷偷往外瞅去,看來他也不是完全不要臉。

若蘭有些郁悶哦,或者說相當十分非常地郁悶,酉時一過她便把沁陽湯邊的亭子布置好,又把伺候的丫鬟揮退,自己坐在亭子里里等王爺。誰料左等等不到,右盼盼不著,直到月過中天,約『摸』已到亥時,她終於坐不住了,起身穿好大氅,下山尋找王爺去了。

她以為秦雷睡著了。結果樓里並沒有人,再問樓下的丫鬟卻說不知去向。她便知道王爺又是從窗戶翻出去的。心道,八成是『迷』路了。卻也不好聲張,又獨自折返回後山,打個燈籠四處尋找。

她知道秦雷警覺。是以並不出聲,只是悶頭走道。果然剛走到山中央分叉地地方,便聽身後有人輕聲道:「小蘭蘭……」

若蘭如釋重負的回頭叫道:「王爺……」卻一下子呆住了。只見一個樹葉裹體、腰纏草繩、手拿木棍、身披破布地青年男子,在朝自己憨笑。

「鬼呀!」若蘭嚇得尖叫一聲,卻被那鬼一個箭步沖上來,捂嘴嘴巴道:「我是秦雷!」若蘭這才驚魂稍定,怯生生打量著那比叫花子還凄慘的男子,可不就是王爺嗎。

若蘭點點頭,秦雷便把手放開,只聽她長舒口氣。驚訝道:「王爺,您怎么穿成這個樣子?」

秦雷撓撓頭,郁悶道:「本想給你個驚喜,結果最後成了這般模樣。」這人忒是『奸』詐,一句話謊話也沒有,卻把中間一軲轆掐了,僅留下開端和結局。讓人家姑娘誤以為,王爺是為了給自己驚喜。才打扮成這樣的,心道:怪不得不敢走正門呢,穿成這樣也只有翻窗戶了。

拉著秦雷到了沁陽湯,給他簡單一沖洗,換上原本就備好地衣衫。卻沒了交頸鴛鴦把水洗地閑情逸致,兩人說著話攜手下山了。

至於回屋後又做了些什么,就不足為外人道哉了。

翌日天還沒亮。若蘭姑娘就躡手躡腳的離了秦雷地房間,卻是怕隔壁地雲裳看見,殊不知雲裳姑娘上半夜翻來覆去睡不著、下半夜又聽了半宿的**婉轉。等那兩人消停了。她還是滿腦子吱吱咯咯,最後實在憋不住……只好下床用涼水洗了把臉。直到天快亮才睡去。這時哪怕隔壁兩人把床拆了,她都是聽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