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什么老朋友？」舒允文追問。

福田晴瞭沉默了幾秒鍾，然後才回答道：「……這位『老朋友』叫東田英明，二十年前曾經是們住吉會中層干部，現在在杯戶町一家小公司里面上班。五天前一天晚上，從杯戶町一家酒吧門口經過時，湊巧遇到了他，當時以為他只是一個和東田先生長得很像人，沒想到他居然一口叫出了名字，還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就在那一刻，寒毛都豎起來了……」

「呃……」舒允文聽著福田晴瞭話，嘴角抽搐了兩下

話說，這陰森低沉語氣……這是要開講鬼故事節奏？

舒允文眯了眯眼，然後開口問道：「……福田會長，你該不會想說，你那個『老朋友』是鬼吧？」

「允文大人，也很想說他是鬼，但是真不知道他是什么……」福田晴瞭表情有些驚恐，「……而且，可以肯定，他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因為，他是父親親手開槍殺掉……」

會客室內，冢本數美、松下平三郎都低聲「啊」了一聲，舒允文又打量了一下福田晴瞭身上，看到那一身血煞後，腦中隱約有了猜測，不過還是皺眉道：「福田會長，可以請你詳細說一說嗎？嗯……二十年前事情！」

「好。」福田晴瞭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二十年前，們住吉會內部出現了一起貪污公款案子，當時會長西口先生下令徹查，最後查到了負責一部分財務工作東田先生身上。」

「……東田先生在被抓之後，一直強調自己是冤枉，不過因為當時有確鑿證據，們住吉會還是決定內部秘密槍刑處決東田先生，負責動手，就是就是父親，當時懲罰委員會長，福田英司。」

「……住吉會選定私刑地點就在東京市某個山里，會內有三名高層干部負責監督。當時和東田是好友，知道東田在被處決前怕得要命，為了安慰他，就說謊騙了他……」

「……偷偷跟他說，知道他是被冤枉，所以已經私下和父親商量過了，在開槍處決他時候，第一槍會故意打空，放他逃走。告訴他只要聽到槍聲，就立刻爬起來朝遠處跑，千萬不要回頭看，逃越遠越好，等事情過去以後再回來……」

舒允文聽到這里，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福田晴瞭遇到，應該就是那玩意兒。

舒允文看著福田晴瞭，微微一笑道：「……然後，你沒有料到，他真『回來』了，對吧？」

「是啊！真沒想到會生這樣事情……」福田晴瞭神情驚恐，「……那天晚上，們遇到以後，東田他請在酒吧喝酒，說是非常感謝和父親當初放空了第一槍，給了他逃走機會……」

「……可是，父親當初第一槍明明直接打中了他後腦勺，他當場就死掉了，絕對不可能還活著！」

「……也懷疑他是鬼，但是他卻有血有肉、身體有溫度甚至還有影子……」

福田晴瞭越來越激動，舒允文忍不住開口道：「好了，福田會長，你別激動，已經知道你遇到是什么了。」

「什么？」福田晴瞭愣了一下，然後期待地問舒允文道，「……允文大人，你告訴，那個東田不是活人，對不對？」

「沒錯，那個叫東田不是活人。」舒允文肯定地點了點頭：

「……它是一只魘，准確地說，是一只血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