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半多,米花町,1uo1i哀的生物研究實驗室前。
路邊的轎車里面,安達郎平坐在駕駛座上,兩手把著方向盤,屏息不動,不敢制造任何聲音,1uo1i哀則坐在舒允文身旁,無聊地看著車窗,時不時地還打個哈欠。
舒允文手里面拿著手機,等電話里的白鳥任三郎說完後,才開口道:「我聽明白了也就是說,那個花川羽翔因為窮困潦倒,七年前和一個身份不明的家伙聯手,在神谷鎮諏訪高地和淺井別墅區廣場先後安放了兩顆炸彈,勒索十億日元……」
「……你們警方為了民眾安全考量,選擇了給錢,花川羽翔他們也依約讓炸彈的計時器停了下來。再然後,電視廣播節目對此事進行了重播,花川羽翔在聽到廣播後,誤以為炸彈的計時器還在跳動,所以找了個公共電話亭給警方打電話,想告訴警方停止計時器的方法,而你們警方則認為這是抓捕花川羽翔的好機會,故意拖延時間,找到了公共電話亭那里實施抓捕……」
「……之後,花川羽翔驚慌逃走,結果在翻過護欄後,不慎被一輛路過的火車站撞死。大致情況就是這樣,沒錯吧?」
「呃……沒錯的。」舒允文話落,電話另外一側,白鳥任三郎應了一聲,舒允文則頗為無語地嘆息一聲
好吧!這事兒可真是……
花川羽翔你祖上好歹也是高高在上的陰陽師啊,居然落到了安炸彈勒索的地步,可真夠給暗世界丟臉的!
不過話說起來,這貌似全怪末代時代的緣故。
末法時代一來,在古時候地位崇高的不少修行者都淪為普通人,家族也逐漸衰敗,像是花川羽翔這一類的情況,恐怕不在少數啊……
舒允文心里面嘀咕著,然後又忽然開口問道:「……對了,白鳥警官,你之前說,花川羽翔死後,他在神奈川以及東京的家,都被他的共犯給搬空了,沒錯吧?」
「沒錯!」
白鳥任三郎立刻回答,舒允文則眯了眯眼,揉了揉太陽穴
假設花川家的寶物,傳到花川羽翔手里的話,那在花川羽翔死後,那件寶物有很大概率就被他的共犯給拿走咯?
所以想要找到那件寶物,必須得先找到他的共犯才行!
當然,寶物還在那個共犯手里,算是最好的情況了!那件寶物也有可能並沒有傳到花川羽翔手里,而是被他的敗家老爹花川一郎拿去賣了或者被順手丟了;再或者,花川羽翔的共犯把那些東西搬走以後,直接全都丟掉了,然後線索全斷……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一條線索,有總比沒有強,值得調查一下……
舒允文心里面思索著,然後又開口問道:「那……白鳥警官,關於花川羽翔的那個共犯,你們有什么線索嗎?」
「沒有!」電話另外一側,白鳥任三郎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花川羽翔的共犯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臉、沒有留下過任何聲音和指紋,在搬空花川羽翔兩處住所時也戴著口罩,就連搬運的車輛都是偷來的……」
「……還有,那個家伙在三年前,還制造了另一起爆炸案,當時有一位新調入搜查一課的同事被炸身亡……」
「真的就一點線索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