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呼嘯!」
陣陣北風從西伯利亞的方向傳來,讓此刻跪在地上的白色西服男子變得徹骨寒冷。
他的眼神不斷顫抖,滿是懼怕和恐懼,看著韓帝如同看著撒旦一般。
眼前所有的打手,連屍骨都沒有流下來。
厚厚的積雪被蒸發到精干,諾大的地面露出下面的水泥土地。
幾分鍾前,還在上面活蹦亂跳的強者們,這么就沒了生命的征兆。
「求,求你,別,別殺我!我,我錯了,大人饒命!」
白色西服男子真的怕了。
他跪在地上,面前的韓帝走到他的跟前,他趕緊磕頭朝著韓帝求饒,希冀通過這種方式獲得韓帝的憐憫。
眼淚順著他的眼眶不斷掉落在地面上。
十分鍾前,曾經囂張狂妄,穿著一身昂貴西服踩在雪地上,姿態昂揚,不可一世的他。
十分鍾後,竟然如同一個土狗一般,滿身骯臟,泥土和雪水打濕,渾身顫抖,為了苟全一條命,出賣自己的尊嚴。
世事就是如此慘淡,讓人猝不及防。
他萬萬沒想到,一項高高在上的他,竟然有朝一日會落的這種局面。
韓帝微微俯眼,無情的看著跪在面前的白色西服男子。
「現在的我有資格了嗎?」
場上沉默。
白色西服男子臉上淚水止不住的落下,那是後悔莫及的淚水。
「有......有資格。」
他顫顫巍巍的說出這句話,害怕的心臟都快要驟停了。
「呵。」
韓帝冷笑一聲,然後緩緩抬起右手,慢慢的落在白色西服男子的腦袋之上。
下一刻。
白色西服男子臉上浮現絕望而不甘的表情。
「不!不!不要!」
咔嚓!
一陣清脆的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
白色西服男子的求饒聲音戛然而止,他的身軀瞬間一軟,然後緩緩的扭動,然後倒在地上。
而他面朝的方向,正是賭場金碧輝煌的大門!
此刻,賭場大門,兩個穿著貌美如花的侍女嚇得臉色慘白,穿著高跟鞋的小腿不停的打顫。
如果不是因為門柱有個依靠的地方,恐怕她們已經癱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進去吧。」
韓帝扔下一句話,然後朝著賭場方向走過去。
後面的天機和李苑清全程目睹了剛才韓帝發威的一幕!
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但是這么快就瞬間消失不見了!
天機倒是能夠接受,畢竟像他這種程度的強大存在,什么場面沒有見識過?
憑借他天機閣的閣主特殊身份,他對於這個世界上更加殘忍血腥的事情,他都有所耳聞,相比之下,面前的韓帝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但是,對於李苑清而言,這還是她第一次親眼看到有人死在她面前的景象!
她活了這么多年,在家族之中一直被保護的很好,從來沒有看到過外面的血腥和冷酷。
現在隨著韓帝離開家鄉之後,結果遇上的事情對她而言如同當頭棒喝,讓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他,他們就這樣消失了嗎?」
李苑清有些喃喃自語的開口。
天機知道,像李苑清這種人,才應該是普通人之中的大部分。
他們生於和平年代,沒有見過戰爭,更沒有親眼見識過血腥和死亡。
所以當他們親眼看見的時候,會對他們的世界觀產生巨大的沖擊,相比之下,李苑清不過是發呆愣住,沒有像其他人那般直接生理不適而嘔吐出來。
「人各有命,生死本就無常莫測。」
天機悠悠開口,語氣之中雖然平靜,但是卻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滄桑感覺。
看起來,天機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他們本可以不用死的。」
「沒有誰生來就該死,不過是人各自的選擇不同罷了。」
「韓先生卻殺了他們......」
「境北山,本就是一處無管理的混亂之地,進入這里的人,早就應該做好了他們可能被其他人殺掉的准備。」
「為什么會有這種地方出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