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場上的氣氛變得沉悶下來。

「當年的三人，如今只剩下兩個人了。」

天機臉上的表情變得悲傷起來，他的語氣充滿著世事滄桑的無奈之感。

「是。」

劍神半響才吐出一個字。

他的心中也是相當沉悶，自然清楚天機指的是誰。

「關於他，當初你身居上京，為何沒有出手幫助他？」

一瞬間。

氣氛又變得鋒芒且尖銳了起來！

劍神的口吻之中，帶著斥責，不爽，以及憤怒。

李苑清感到一陣心悸，害怕的情緒在她的心中滋長，面前劍神的一舉一動就會讓她感到畏懼。

韓帝也是朝著後面退了兩步，李苑清躲在韓帝的身後，被韓帝保護著。

這兩個人之間，應該有什么故事。

韓帝自然不知道老輩以往的經歷，只是根據場上的情況猜測的。

關於這些經歷，天機也從來沒有開口過。

天機看著劍神，面對他的斥責，臉上沒有露出歉疚的表情。

「因為，這是他的命。」

「命？」

劍神口中加重了這個字，反復的念叨了幾遍。

「哈哈，真是可笑！」

突然，劍神盯著天機，癲狂的笑了起來。

「你天機真就是一個老神棍，天天在那里算來算去，你算出了個什么東西？我才不信你算出來的什么狗屁命！」

聽著劍神的不屑，天機也變得生氣起來。

他的推算之術乃是他行於世間的根本。

「你懂個屁？我早就推算過天師的此劫，就算他不出手這一次，他仍然要死！」

「他命數已盡，突破九品無望！」

「如果他能夠在最後突破九品，那么一切都能夠解決，然而他沒有突破，這就是他最終的歸宿！」

天機怒斥著劍神。

如果將這一幕傳出去，恐怕整個人天下都會大為震動吧！

誰能夠有幸看見這一幕？

劍神和天機之間的互相大罵，針鋒相對。

李苑清嚇得縮著腦袋，兩個人互相對罵的氣場太過強大！

這周圍方圓十里的飄雪因為兩個人肝火動怒，竟然蒸發一干二凈，周圍絲雪無存！

「哼！你晉風骨還有臉來指責我？你突破了九品，當初怎么不見你出手去救他？現在反而來怪我？」

天機嘴皮子絲毫不弱，朝著劍神發動反擊。

然而，劍神畢竟還是儒雅之人，雖然殺的人不計其數，但是他講道理向來靠的是實力。

並不像天機這種博覽群書，對於各種對罵之術熟練於心。

「你！」

劍神被氣到了，身後的長劍不斷震鳴。

佩劍感受到主人的憤怒，同樣也表示出憤怒的舉動。

「怎么？說不過我還想動手？」

天機瞪圓眼睛，死死的盯著劍神。

當然，他也是心虛的。

如果是以前，他們是同境界的話，那么他自然是不怵劍神的。

但是現在，劍神已經壓了他一個大境界。

一劍就足以將他穿個窟窿。

「唉。」

原本劍神的起怒氣凝聚到頂點，但是隨著他的一陣嘆氣，身上的怒氣又緩緩消失了。

他的一聲嘆息，帶著無奈，帶著悲哀。

「他的死，我有責任。」

最終，千言萬語想說的話，想要辯解的心思，全部只是化作最後一句簡單的攬下責任。

......

境北山乃是混亂之地。

從始至終都是一個焦點沖突的地方。

去年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