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迪帕勒點了點頭:「這是正常的,因為有人故意抹去了這些記憶。」
「故意?」
白舒望的美眸睜大,帶著驚詫之色。
包迪帕勒還欲開口,屋外天空晴空作響,陣陣霹靂轟鳴,只好改口笑道:「雖然老衲不清楚這嬰兒的來歷,但是老衲大約能夠猜到,這嬰兒跟我佛的佛祖或許有不小的關聯。」
「既然今日老衲遇上了,便是不會選擇袖手旁觀。」
正當白舒望准備說一些感激的話語時候。
包迪帕勒的下一句話,直接讓現場再度陷入沉默之中。
「嬰兒的體內,種下了恐怖的魔根,我包迪帕勒一生閱人無數,佛光普渡眾生,但卻從未見到一個邪氣如此恐怖的嬰兒。」
「如果讓這嬰兒成長起來,他體內的魔障也會跟著一同膨脹,待到魔障完全成熟的那天,將會是一個有史以來最大的惡魔誕生的時候。」
此話聽起來相當的恐怖。
瑤槐的眉頭仿佛能夠擰出水一般。
「魔障?什么意思?」白舒望急忙問道。
包迪帕勒說道:「無論是佛家,亦或者正道修行,任何修行之法都避免不了心魔,當今世界萬路林立,東方有各種功法,經書之類,西方則是有各種葯劑,基因之類,雖然形式不一,但是殊途同歸,都是用不同的辦法,通往相同的地方。」
「然而,在不同方法之中,心魔的誕生卻是相同的。許多強者死於心魔之下的數不勝數,有的是敗在了修行伊始,有的敗在半途,更可惜者修成大能,卻因心魔毀於一旦。」
「我佛之中,諸多大能先人,正是無法直視體內的心魔,皆是在成就金身,立地成佛的時候失敗了,從此心中扎入魔根,再也無法成佛。」
白舒望接道:「大師所說的可是常言的走火入魔?」
包迪帕勒點頭道:「不錯,人活一世,無非追虛逐妄,所謂破妄乃破除心中妄念,登臨彼岸,方成真果大道。」
「世人口中的『魔道』,便是代表了入了魔障,魔道修行法無章無法,無究可尋,修行力量遠超尋常之道。」
「若魔障不除,境界也難寸進,遲早都是一場空。」
「區區嬰兒,身懷如此魔障,不知是好是壞啊!」
包迪帕勒深深的嘆了口氣。
如果說,換作以前的他,可能會不惜一切殺價殺掉這個嬰兒。
因為這個嬰兒很明顯的是未來的大魔頭級別的存在。
他的長大,或許會給整個世界帶來毀滅恐怖的風暴。
但是,包迪帕勒猶豫了。
猶豫的原因乃是嬰兒的模樣跟經書上佛祖拼死守護的那個嬰兒畫像是一模一樣的。
如此一來,他乃是信佛之人,又如何違抗佛祖之願呢?
瑤槐突然冷不丁開口:「既然如此,那你可有辦法破除這嬰兒體內的魔障?」
包迪帕勒深吸一口氣,眉頭緊皺無比。
他站在佛像面前徘徊,躊躇不定,眼神時不時的飄向天空,顯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二女站在原地靜靜的等著包迪帕勒的答案。
最終。
包迪帕勒的目光緩緩的落在嬰兒的身上:「世間一切有法可依,因果可循,自然是有。」
「何法?」
「煉魔!」
白舒望臉上露出復雜的神色。
瑤槐自然知道包迪帕勒是什么意思。
但是當下的問題是,一個如此幼兒的嬰兒,心智都未曾發育齊全的人。
讓襁褓之中的幼兒去煉魔。
別說一個心智健全的成年人,哪怕是來一個實力強大的九品,都不一定有把握做成此事。
現在,太荒唐了。
三人目光齊刷刷的盯著這個沉睡的嬰兒。
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