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樵這才松了口氣。
「安靜,我是怎么跟你們說的,禁止說話!」
山門弟子赫然回頭朝著韓帝怒吼著。
沿途不少昆侖弟子循聲望來,打量著這些個人。
「又有新雜役上來了?」
「一些想要進入昆侖,但是另辟蹊徑的人罷了。」
「不過,這種雜役進了昆侖,不過也是地位最低的弟子罷了。」
「是啊,也就是看山門的程度吧。」
「......」
這些話倒是一字不差的落在這群人耳里。
特別是那個山門弟子的耳朵里。
他更是臉色一陣鐵青。
阿古幾人倒是幾分錯愕,沒想到這個看守山門的弟子,竟然也是通過雜役這層身份進入昆侖的。
然而,同樣是通過雜役這條路進入昆侖,他對於阿古這些也是通過雜役上山的人,懷抱的敵意卻是如此之深厚。
果然應了那句話。
同類人往往對於同類更狠。
因為他從這個群體之中出來,深深厭惡這個群體的惡,便是再也不願意回去。
並且強烈的想要撕扯掉這一段過去,這一個標簽。
通過攻擊和貶低的手段,讓自己以為跳出了以前的那段歷史。
將彼此劃分成兩類不同的人。
「原來,你也是雜役上山。」
突然,後面傳來韓帝輕飄飄的一句話。
阿古幾人愣住。
這種話他們都是只敢在心里想,但是卻不敢開口說起的。
這年輕人果然是不知死活,當眾說了出來?
山門弟子胸腔之中早已積攢了無盡的怒火。
他沒有回頭,陰沉著臉。
誰也不知道他心里想著是什么?
後廚。
在這里熱火朝天的忙活著今夜昆侖的門派之宴。
這場宴會乃是為了兩日後的聖女加冕儀式舉行。
從今夜會一直進行到聖女的加冕儀式開始。
所以,這也是昆侖缺人的原因。
只有昆侖之中地位最低的弟子會被派到這里來雜役。
然後就是昆侖從山下招的人。
以及昆侖本身就有的一些雜役人員。
帶路而來的這個山門弟子。
走進煙火繚繞的後廚之後,眼神微微眯起,回頭望了一眼韓帝。
他開口說道:「除了你。」
手指的方向赫然是韓帝。
「其他四個人跟我來,你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上手學習雜役的一切。」
阿古,姜樵四人被點名。
姜樵看著韓帝,小聲道:「韓一小兄弟,你要記得我說的話,千萬不要在起沖突和亂說話了。」
「明白了,姜伯。」
韓帝淡淡的回應,然後目光落在周圍。
這山門弟子將他孤立,然後把他扔在原地,看來是想要故意挑出來對付他啊。
這里面倒是人來人往,每個人忙的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人來人往,韓帝堵在門口。
不由得招得來往人的不悅。
「你在干什么?堵著門口還不趕緊去干活?」
「那個殿的弟子?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站在這里發呆跟個二愣子一樣?」
「哦,聽說是今天剛選拔上山的雜役吧。」
「這種雜役也能上山?他知道上山是來干活的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度假的吧!」
頓時。
後廚一片哄堂大笑,眾人皆是戲謔的看著韓帝,滿是嘲笑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