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沒有做到,他們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韓帝慣常的平淡口吻。
但是看似不輕易的話,卻在金松的胸中炸起一陣驚雷!
「屬下該死!屬下沒有完成保密工作!請君饒命!」
金松刷的一下跪伏在地,乞求韓帝的原諒。
這一跪,引得無數人側目!
不少人甚至識出金松的身份,張開驚愕的嘴巴,那唇語是在說,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金叔嗎?
韓帝瞥了金松一眼,「我有說要懲罰你了嗎?站起來。」
金松顫顫的站起來,小心翼翼的望向韓帝。
韓帝則是望向飛機消失的方向。
「知道也很正常,他們也不是尋常人,通過蛛絲馬跡察覺到什么東西也很正常。」
「這件事,就這樣吧。」
「你做的不錯,我很滿意。」
語罷,韓帝轉身離去。
金松臉上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他沒聽錯吧,帝誇獎他了!
「君誇獎我了!他肯定了我的功勞!太好了!太好了!我太高興了!」
金松站起來,興奮的扯著隨從的肩膀,瘋狂的搖晃。
剛出機場的旅客看見金松一臉興奮的樣子,還以為這人是神經了。
「有病吧!一看就是被女人拋棄了!這種事我見太多了。」
「呸!拋棄了也不能在機場外面發瘋吧!他有沒有神經病啊,會不會傷著我?要不趕緊叫保安把他趕走吧!」
「......」
金松聞言,因為他心情好沒有生氣,如果換作平時,肯定要將說這些話的人狠狠教訓一頓。
韓帝一直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從南王的出現,漠西書生的到來,最後甄神醫不遠萬里,從大漠奔襲而來。
他都看在眼里,他有些觸動。
他很幸運有這么一批願意追隨他的麾下。
不過,從他選擇離開帝軍的那一刻,他就注定了無法回頭。
這些事,他希望就此隨風,也希望他們能明白其中的意義。
如果不見,永不見面。
但是,江湖本是一片巨大的棋盤,錦綉江山是棋盤,北塞外域也是棋盤,而天底下的人都是這棋盤上的一子。
一入江湖,想要全身而退,幾乎奢望。
......
老城區。
韓帝坐著後座,車輛緩緩的停在老舊樓前,金松趕緊下車替韓帝打開車門。
「你在下面等我。」
「是。」
韓帝踏上破舊的台階,原本這里灰塵密布,但是因為訪客來人,灰塵都被踩的干凈。
突然,在樓梯拐角處,韓帝停了下來。
韓婉兒的房外,有人!
「咚咚咚!」
韓婉兒心慌的聽著敲門聲,但她不敢開門。
因為來人的聲音他不能在熟悉了!
「喂!唐妙妙!我知道你在家,別躲了,趕緊開門!我家少爺說了,今天一定要見你一面。車已經在下面停著了,面子已經給足你了!」
「聽見了嗎?快給我把門打開!不然別怪我們心狠手辣踹門了啊!」
門外的男人聲音狠戾,用著嘶啞音調恐嚇里面的韓婉兒。
韓婉兒急的快哭了,她第一反應就是關上阿婆的房門,避免外面的人沖進來要害她的阿婆。
「哥哥,你在哪里?婉兒好怕!」
韓婉兒不停的揉著眼眶,眼淚簌簌的落下。
「唐妙妙!這是你逼我的啊!別怪我踢門了!」
砰!砰!砰!
重重的幾腳踹門聲音,老舊的鐵紗門搖搖欲晃,在連接處直接被踢的松動了。
再這樣來幾腳,破門而出就是遲早的事情。
鄰居也是瑟瑟發抖,根本不敢出來一探究竟。
所有人都知道這家人得罪了一個大人物,原來還有時常走動的家庭,再也不敢和這家有任何來往。
他們現在就盼著這家瘟神趕緊搬走,別在這里禍害他們日常生活了。
韓帝面色霜寒,正准備出手的時候。
從他身後突然跑出來一個年輕人,面露凶狠,手里握著一柄利器,朝著轟門的男人刺了過去!
「該死的王八蛋,叫你們天天逼妙妙!你們這群壞人都去死吧!」
踢門的人嚇了一跳,連忙後退,躲下了年輕人的攻擊。
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直接飛起一腳,猛的踹到年輕人的腹部。
一瞬間,年輕人直接跌落在階梯之上,連著滾落一整樓梯,重重的摔在街道拐角的垃圾堆里。
「又是你這個小癟三!上次老子放了你一馬,你竟然還不長記性,現在又想過來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