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鮮血飆濺出來,灑滿了聯合會總部門口的白玉石柱上!
廖景瞪大了不敢置信的眼睛,他的臉上,身上沾滿血色。
死的人,不是韓帝,而是傅驊!
韓帝平靜的將傅驊舉在廖景面前,子彈精准無誤的穿透傅驊的心臟,洶涌的鮮血撲滿廖景一身。
臨死之際,傅驊瞳孔被黑色彌漫,他臉上滿是巨大的震驚,他沒想到,最後殺掉他的人不是韓帝,而是他的副會長!
韓帝微微松手,傅驊癱軟的滑倒在地上,眼神始終盯著廖景,唇齒亡寒!
鮮血依舊以奇怪的軌道避開的韓帝,韓帝整齊的風衣之上,沒有沾染任何痕跡。
甚至,空氣中的血腥味不曾近他身。
廖景呆愣在原地,手里的槍落在地上,他突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大,大人,求求您給小的一個機會,小的一定改過自新,從此以大人為首是鞍,不再與大人為敵!」
廖景被傅驊嚇得半死,就連聯合會這般手眼通天的會長,竟然此刻以如此慘烈的狀態死在面前!
其實,廖景更害怕的是,傅驊嚴格意義上來說,殺死它的人是廖景!
這件事如果傳到創始人或者其他高層的耳里,那他鐵定沒有活路!
膽敢以下犯上,甚至擊殺上級者,定將受到聯合會所有的追殺!
廖景雖然恐懼,但是他的大腦還是清晰的。
此刻,他唯一能夠投奔的人,只有面前的韓帝。
除了他,恐怕沒有人能夠當他的庇護傘。
韓帝瞥著眼前用力磕頭的廖景,淡淡開口。
「你有何資格做我的追隨者?」
廖景聞言,正在磕頭的身子突然僵硬住了。
「大,大人,求求你了,給小的一個機會吧!」
廖景痛哭流涕,言語真摯,恨不得眼前人就是他再生父母。
「金松。」
「是。」
金松一路小跑階梯上來,恭敬的站在韓帝面前。
「你的人如何了?」
「回君,一共死了三個,受傷十幾名,受傷人盡皆送往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
韓帝聞言,眼神微微動容。
「死掉的三人,將他們風光大葬,按照最高的規格,至於他們的家人,准備一份厚重的安撫金,安撫安撫他們家人的情緒吧。」
「是。」
廖景臉色僵硬,他也不再求饒。
韓帝特意將金松叫上來說話,意圖已經很明顯了,這話就是說給他聽的。
他廖景,已然成為祭奠已亡三人的祭祀品。
「將他帶走,那三人墳墓立好後,就將他帶到墓前謝罪吧。」
韓帝淡淡吩咐下去。
剩下的金家軍上來,將廖景押解下去。
全程廖景不再說話,也不再求饒,他只是呆滯的看著眼前,仿佛失去心智一般,臉上失去一切求生欲。
「君,如今聯合會已經群龍無首,您是否有意入駐,接手這聯合會?」
韓帝聽著金松的話,沉默一會,然後下令。
「金松,此事你全權安排,將聯合會拿下來。」
「是!不過,這下面的聯合會成員,君您做如何處理,是否將他們都殺掉了?」
韓帝看著台下戰戰兢兢的聯合會小弟們,這群人眼見自家會長都死了,早已失去戰力,一個個都茫然無措的站在原地。
「不必了,放他們回去吧。」
「他們只是被利用的棋子,本質並不壞。身為下屬,自當服從上級的命令,傅驊的指令,他們不敢不從。很多時候,走上相對的立場,也是身不由己的事情。」
「對了,聯合會受傷的那些人,也一並送往醫院,至於死亡的,一同安葬了便是。」
韓帝說完,便是離開。
金松看著韓帝的背影,有時候,他實在猜不透「帝」的心思。
「帝」出手殺伐果斷,常年北境征戰,早已殺人如麻,金松以為「帝」就是一個嗜殺成性的男人,有任何與他為敵者,都會被他統統殺干凈。
但是今日,金松對於「帝」的理解,又多了新的一層東西。
很快,金松憑借自己的威嚴,迅速進入聯合會總部。
當即,聯合會高層出現許多反對的聲音。
但是,金松可不是什么善茬,一切膽敢反對的聲音,他當即就派人殺的一干二凈!
頓時,整個聯合會總部上下,無一人再敢違逆金松的意思。
金松直接將整個聯合會接手下來。
當然,他可沒有膽子當那最終的掌權者,他只是明面上的管理者,幕後的掌權人,自然還是落在韓帝的手里。
金松按照韓帝的要求,將聯合會以往的勾當生意全部取消。
比如收取保護費,強迫商鋪額外交費,非正當生意......
這一舉動在整個聯合會大受震動,因為,這無疑於動搖了聯合會收入的根基之本!
但是,金松積威太甚,所有人都不敢抵抗。
聯合會於這一日起,開始一場褪骨之旅,在韓帝的要求下,這個原本在江城就是黑化,妖魔化的聯合體,終於開始朝著正軌的方向運轉。
......
「大人,聯合會的人也失敗了!」
「廢物!都是廢物!已經多少次了?一而再再而三,這群人就是酒囊飯袋嗎?先是酒王世家,後是杭城劉家,最後是這江城聯合會,還第一大會,結果被人帶著三十個人小弟,直接盪平了!」
中年男子憤怒的將手里紅酒杯摔在牆壁上。
在他面前,站著從上京遠赴趕來。
潛龍府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