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之冷冷的鎖定孫修筠,心里突然暴怒無比!
「孫族長,你可知昨夜一隊二十人的外邦小隊,朝著漠西城靠近,試圖攻擊漠西城的事情嗎?」
孫修筠渾身寒顫,眼角猛縮,鬢角處赫然一粒汗水滑落。
「知,知道,敵人不是已經被擊斃了嗎?」
林躍之突然冷笑一聲。
「是,敵人是擊斃了,不過留了一個活口,此刻這人正在城主府之中,不知道孫族長有興趣見一面嗎?」
聞言,孫修筠臉色鐵青無比。
他的心臟狂跳無比,手掌顫抖的快要收不住。
此刻,林躍之的劍氣已然消散。
周圍的人都可以自由活動身體。
只有孫修筠,仍然僵持在原地,瞳孔之中滿是深深的恐懼,以及對未來的絕望和不肯面對。
「敵,敵人,我,我見他,干,干什么?」
孫修筠努力想要露出笑容的表情,但是在其他人看來極為難看。
他的一舉一動,外部表情說明了許多的東西。
從韓帝進城的那一刻,林躍之已經接受到消息,當他准備親自去迎接韓帝的時候。
守備長溫行已經將敵人擊斃,並且留下一個活口,交給林躍之。
溫行按照韓帝的吩咐,如實向城主傳達韓帝的話。
進城的時候,韓帝趁著小落不在身旁的空隙,私下對溫行開口。
「要你們城主好好審問一番此人,這件事,也許會牽扯某些城內勢力。」
林躍之從接到此命令的那一刻,他便是親自下場審問這名外邦敵人。
原本,這名外邦決口不回任何問題,甚至一度想要靠著自殺了解性命。
但是,他不過一個區區六品,林躍之可是八品,怎么可能讓外邦敵人死亡?
就這樣,林躍之花了大把的時間和功夫,終於從敵人的口里掏出一個有用的信息。
奄奄一息的外邦敵人,垂著頭開口。
「我們只是一群借錢賣命的殺手,漠西城之中,有人開出天價,希望我們能夠擊殺漠西城的城主。雖然我不清楚雇主是誰,但是我們一路從邊境進來,暢通無阻,甚至靠近漠西城,全部是這個雇主提供的信息,如果沒有他,我們根本進不來大華國如此戒備森嚴的防線。」
林躍之聞言,沒有著急殺掉他,而是派遣人將其控制了起來。
再接著,城主府外鬧聲連天,兩方勢力大打出手,他便是出場制止。
林躍之看著渾身不安的孫修筠,突然口吐寒氣。
「漠西城之中,有人勾結外敵,甚至花大價錢請境外殺手前來取我的首級,更讓人心寒的是,此人竟然還將我大華國的境內布局交給外敵,這是泄露軍情的大罪,足以讓其死上幾百回!孫族長,你手眼通天,漠西城認識的大人物多。所以,你知道是誰嗎?」
「我......」孫修筠面色慘白無比,嘴唇干澀,喉嚨仿佛火燒一般,連一句話都說不出。
孫天成頓時全明白了,抓他這件事恐怕是個幌子,目的就是為了引出他爹!
城主懷疑他爹是里通外敵的叛徒!
畢竟,除了他爹在漠西城手眼通天的地位,有這般勢力和能力,城主懷疑到他頭上也是情有可原的。
突然,孫天成大喊大叫。
「城主大人,你千萬別冤枉了我爹啊!我爹根本不可能干這種里通外敵,吃里扒外的事情!我孫家一片赤誠,絕對是為大華國鞠躬盡瘁,肝膽相照,天地之心日月可鑒啊!」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道人影走了過來。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時候,表明所見不一定是事情真相。」
所有人扭頭一看,赫然是韓帝牽著小落走了過來。
違和的是,韓帝手里拿著一根已經干澀的糖葫蘆。
孫天成眼見韓帝來了,心里的不滿和怒火頓時爆發了!
如果不是因為和他起的沖突,至於後面會出現這么多幺蛾子事情嗎?
他赫然將他爹被城主懷疑的緣由,直接扣在韓帝的身上。
「小癟三,你他媽還敢過來?你還有臉,在酒樓門口,你一身窮酸氣質妄圖參加余少的生日宴,都是因為你,導致我爹被城主懷疑!你這種人死上千萬次都不夠!你知道這是什么場合嗎?是你這種區區的下等劣民能夠過來的?」
旁邊的女人也是滿臉憤怒,附和著孫天成開口,對於韓帝的憤怒她早已凝聚到極點。
「就是,低等劣民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城主大人在說話,哪里有你插話的份!我命令你,趕緊跪下給城主大人道歉!否則在場上誰都保不住你的命!我要是你,我就直接找個地方自殺算了!」
兩人唾沫橫飛,如果言語能夠將一個人罵死,恐怕在他們面前,已經死了一個加強排的人。
韓帝往後退了退,待到兩人安靜下來,松開捂住小落耳朵的手。
這世間的骯臟,還是不要讓小落聽見為好。
小落一臉疑惑的盯著韓帝,不明白為什么要捂住她耳朵,是什么她不能聽的嗎?
韓帝冰冷的盯著兩人,淡淡開口。
「你們是說,讓我跪下磕頭道歉?」
「你們覺得,在場之中,有人能承受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