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看見韓帝這般無視錢冠玉的態度。
錢冠玉露出詭異的笑容。
「看來,你們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上一次,上京大名鼎鼎的四大家族之一,東方家族來我雲城之地,膽大妄為,挑釁我雲家的女眷,你可知他後來的下場如何?」
「被我錢家砍去四肢,終生殘廢,成為人棍!縱然東方家族派人前來,也只敢灰溜溜將他帶回去,而不敢有任何其他的態度!你知道這一切是為什么嗎?」
這一刻,錢冠玉心里的傲氣達到頂點!
赫然有得意忘形的感覺!
韓帝平靜的望著錢冠玉,淡淡開口。
「為什么?」
錢冠玉冷笑一聲,咧嘴露出誇張的弧度。
「因為,我錢家勢力深厚,背景龐大啊!別說上京四大家族,就算全部來了,我錢家都沒帶怕的!他們在上京只能算一條狗,一條給朝堂當奴仆的狗罷了!但是我們錢家不一樣,我們可是主人!」
說完後,錢冠玉睜大眼珠,嘴角誇張的笑容,臉色極盡猙獰和快感的表情。
「哦?原來你們錢家是主人。」
韓帝饒有趣味的盯著錢冠玉。
下一刻。
錢冠玉發覺他自己多嘴了許多!
周圍人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異樣!
這種話本是家族之中機密事件,是一次酒後他的父親無意在家中透露出來的,正好被當時的他給聽見了!
知道的那一刻,錢冠玉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仿佛要成為皇子後裔等等。
從那以後,他看著周圍所有的人,仿佛看著低他一等的賤民般眼神。
「錢冠玉,你在胡說些什么?」
突然,其他處傳來一聲呵斥聲!
錢冠玉循聲望去,看清來人的模樣之後,臉上的桀驁神色頓時收斂了起來。
「錢叔,您怎么來了?」
來人正是家族之中地位崇高的執法堂的堂主,錢頌德,負責掌管諾大的錢家法律方面的事務。
錢頌德年逾六十,但是面容紅潤,仍然保持較好的身體狀態。
此刻他穿著一身中山服,面色嚴肅的走了過來。
剛才他在巡查的時候,赫然聽見錢冠玉在這里大放厥詞,竟然還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錢冠玉,是不是我不出現,你打算當著所有人面,將我錢家的面子丟光了?有你這種對待客人的態度嗎?不僅咄咄逼人,竟然還出言不遜,大言不慚!」
錢冠玉被錢頌德給呵斥了,趕緊低著頭道歉。
他清楚,縱然他內心不服,也只能壓著。
誰讓面前的人是執法堂的堂主呢?
他一言便可以讓錢冠玉按照族規處置!
「錢叔,這件事不能全怪我,一切是因為這個人在酒店門口的時候,絲毫不將我錢家放在眼里,他竟然還敢對玉蝶出手!」
錢頌德聞言,聽見玉蝶二字,眼角突然一跳。
韓帝捕捉到這一幕,察覺到一絲不尋常。
這兩個人,肯定有什么問題。
「他做了什么?」
錢冠玉聽見錢頌德的話,臉上浮現高興地神色,慌忙開口。
「他刪了玉蝶一巴掌,玉蝶的臉都腫了!」
錢頌德聞言,臉上不經意閃過狠戾的眼光。
但是很快,他又隱藏了下來。
然後,錢頌德重新看向錢冠玉。
「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再怎么說,來者是客,不是你這種小輩能夠肆意呵斥的!現在我罰你上一邊緊閉去!」
所有人都聽見了。
對於錢冠玉的處罰,基本等於沒有,這就是做做樣子的。
錢冠玉看著韓帝的眼神里充滿挑釁的意味,那樣子仿佛再說,等著吧,一會我錢叔就要親自來收拾你了!
他知道錢頌德和錢玉蝶的關系很好!
誰讓錢玉蝶是錢頌德的干女兒呢?
不過,錢冠玉不知道的是,此「干」非彼「干」。
倘若他知道這一切,關於錢頌德和錢玉蝶有一腿的事情,恐怕他要瘋掉。
錢頌德見錢冠玉走開之後,他緩緩走到韓帝跟前。
「這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家中的小輩不懂事,讓你看熱鬧了。」
「無妨。」
韓帝淡淡回應。
但是,下一刻錢頌德話題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