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松咧嘴,朝著韓帝笑著開口。
韓帝算是清楚了,薛雲松不僅拿了一個保命王牌,現在還有一把尚方寶劍。
現在的薛雲松屬於擁有牒文的朝堂命官,所有人不能動他,現在還有著定論生死的權力。
通俗的說,薛雲松說誰是叛賊,那么誰就是叛賊!
韓帝沒有看薛雲松,而是朝著下面的百萬安靜的民眾看了一眼,然後望向最外層嚴陣以待的三萬戰士,這都是薛雲松故意帶來的戰士。
只要薛雲松說韓帝是叛賊,是造反的罪魁禍首,那么他也不需要任何其他的副證,便可直接朝韓帝身上扣死罪名!
屆時,任何剿滅韓帝的都是正義軍!
然而任何敢幫助韓帝的人,那都是反叛軍,都是叛賊!
薛雲松笑著朝著場上一群人掃了過去。
「現在呢!我堂堂北境之主也不是什么小氣量的人,只要你們現在立刻選擇脫離帝軍,我便是既往不咎,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否則,你們別怪我不客氣了!成為叛賊這件事,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哦!」
有些前排群眾聽見薛雲松的話,以為薛雲松誤會了什么,趕緊大喊著。
「他們不是叛賊!他們都是英雄!真正的叛賊早已被英雄們剿滅了!」
「對!他們不是叛賊,他們是英雄!」
赫然,身後百萬群眾人山人海的聲音響起,這些都是群眾的呼聲。
薛雲松聽見這道排山倒海的壯闊聲音,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他猛的轉過身,朝著身後百萬群眾大聲喊著。
「是英雄,是叛賊,輪不到你們說了算!我擁有朝堂牒文,我才是平反這一次戰亂的最高指揮官!是不是叛賊,一切有我說了算!」
怒吼完畢。
現場陷入了一片寂靜。
原本人民看著薛雲松的前來,還以為又是一個大人物前來參與平亂,准備一同感謝道賀的。
沒想到這個人跟他們想的不一樣,他就像電視里演的那種壞人,關鍵時刻想跳出來爭奪榮譽和利益。
薛雲松冷笑一聲,看著這群人不說話了,這才轉過頭。
「還英雄?如此個人主義的字眼,有什么作用?我有的是人,我想要堆死你們口中的英雄,人海戰術我還不能堆死他?」
場上,每個人盯著薛雲松眼中都帶著怒火。
薛雲松不僅沒有任何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他輕蔑的掃了一圈眾人。
「我知道,你們現在心里很想將我千刀萬剮,不過呢,這個代價又是你們無法承受的!」
「我才是身負朝堂牒文的最高指揮官,代表這一次行動的總指揮,你們一切都要聽我的命令!倘若我不幸被你們某個人在神情激憤的情緒下殺了,那么恐怕不好意思,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還有台下的百萬雲城之人,恐怕都要被定上謀反叛逆的罪名!」
「到那個時候,嘖嘖嘖,這可比錢家開放邊防,讓異邦進攻更加難受啊!被自己人親手當成叛賊殺掉,這種感覺,想必一定很不好受吧!」
「逆反,格殺朝堂命官,想來就是一件很讓人興奮的事情啊!」
薛雲松說著,朝著韓帝周遭饒了一圈,上下打量著,時不時當著韓帝的面前,扣了扣他衣服胸前的蟒龍帝尊服的金絲纏繞,一副輕視不尊重這身衣服的行為。
不過,韓帝並沒有被薛雲松的行為給影響情緒,而變得上頭易怒,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你覺得,單憑一個區區牒文,便可以定我的罪名?」
終於,韓帝反擊了。
「有何不可?」
薛雲松笑容不減,反而好奇韓帝想要怎么做。
「一張牒文罷了,算不得什么。」
「你什么意思?你這是不將朝堂放在眼里?你是想要跟整個朝堂為敵?」
薛雲松直接搬出朝堂這座大山來壓韓帝。
「不。」
「我並沒有要和朝堂為敵的意思,北境原本就屬於朝堂的一部分。」
韓帝突然抬起手,微微揚著。
薛雲松看見韓帝手里的東西,臉上突然露出驚駭的神色,他趕緊抬起右手,赫然發現直接的手中只剩下一張薄薄的金箔外殼。
里面的牒文內容仿佛憑空出現在韓帝的手中。
「你想怎么樣?你若是膽敢銷毀牒文,你就是死罪一條!」
薛雲松臉色十分難看,他完全沒有意料到韓帝竟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手中取到牒文。
韓帝微微彎頭,瞥著手中的牒文,隨意翻閱了一下。
「牒文是誰發布的?」
「自,自然是上位者親自發布的!」
薛雲松回道。
「哦?上位者親自發布。今日這場南部轄區,由何青穹統御親自指揮的戰斗,明明都是完全隱蔽的消息。根據你剛才說辭,一大早你就接到牒文,並且迅速集結三萬戰士,然後適時地出現在這里,並且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叫停一切!北境路途遙遠,光是集結兵力,抵達雲城足足需要一整天時間!」
「現在,距離戰斗開始到結束,不過才短短八小時,你就出現在這里。」
「難道,你不覺得這一切有點巧合嗎?」
薛雲松眼角一跳,臉色陰寒。
「你什么意思?你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我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