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身子變得僵硬無比,想要挪動都難以做到,他們死死的盯著下人手中托盤放著的破舊樹枝。
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這種根本不值錢的東西,憑什么能夠得到程岱淵的青睞?
「我質疑!」
突然,第一個人發出了置疑的聲音。
「我懷疑程老根本就不在庄園里面,從頭到尾我只是見到你們這些下人,你們將禮物帶進去然後帶出來,我們怎么知道你們究竟有沒有將賀禮給程老過目,或者你們在中途故意耍了點手段,程老完全就沒有看見我們的賀禮,不然憑什么這個樹枝能夠讓他進去?既然這樣的話,我立刻從旁邊折斷兩根樹枝下來,是不是也可以讓我進去?」
「對啊!你們如何證明程老選擇他,而沒有選擇我們?」
這些人完全無法接受這一事實,都在歪曲找各個理由試圖為自己辯解。
總之,他們就無法接受賭輸這一事實!
也有的人看見樹枝成功了,立刻馬不停蹄地跑到遠處,隨便找棵樹然後折斷兩根樹枝,急匆匆的跑了回來。
那些人擠入人群,滿頭大汗,手中高高舉著新鮮的樹枝,朝著里面的下人揚著。
「麻煩您將這件賀禮交給程老過目,這是我新送的賀禮!」
下人淡淡的望著外面高舉著樹枝的人,臉色變得冰冷。
「請各位貴賓自重,這里是程老庄園,乃是清靜之地,禁止大聲喧嘩。」
「倘若各位貴賓懷疑我們這些下人有動手腳的痕跡,那么大可請各位離開此地,自行去尋找程老的真實住地,各位的賀禮已經完整無虞的歸還,如果還有想要鬧事者,那就別怪我們對各位不客氣了。」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剛才大聲置疑的那個人也是一時情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程岱淵確實住在這里呢。
只是頭腦發熱,不甘心的想法讓他一時沖昏理智,所以才說出這么過分的話。
「抱歉,剛才我一時頭熱,不過我的心是好的,我只是迫切的想要見到程老而已,既然其他的禮物不收,那么我們照葫蘆畫瓢,重新贈送樹枝這可以嗎?」
下人沒有做聲。
這些人以為有戲,不顧身段地位,一個個忙不迭的跑到各個地方摘樹枝,有的人則是一個電話調來大量的樹枝。
這些樹枝各個年齡段的都有,從新到老。
庄園的下人們耐著性子,將這些人重新贈送的賀禮,一個個整理完畢送進去。
她們也不清楚程岱淵為何會選中戰的賀禮,這也導致一群人都在爭相跟風和模仿,結果就導致庄園大門處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樹枝,還有源源不斷的樹枝涌現進來。
「先送我的!我的!」
「滾開點,先來後到的道理不明白嗎?先送我的!」
「......」
庄園大門處出現了難得一見的一幕,一群上流人物,此刻都毫無形象的握著新鮮的樹枝,完全不顧手上沾染的骯臟的泥土,如同狂熱粉絲揮舞熒光棒一般,拼命想要將自己手里的樹枝送上去。
里面的下人看見外面這群人這副模樣,眉頭皺起,雖然不悅但是並沒有說什么話。
過了一會。
一個身材精悍的男人的走了出來,他的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面色十分嚴肅,那雙眼睛如同鷹眼一般,光是一掃周圍,皆是讓這群人渾身寒顫,仿佛被死亡盯上一般。
那個男人身姿挺拔,穿著一身整齊的戰士服裝,站在大門內,冷漠的盯著外面一群人。
「程帥有令,凡是繼續增贈樹枝者,皆是扔進庄園外的冰河里以示懲戒!」
此話一出,外面一群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們臉上皆是露出膽怯而又不服氣的表情。
「憑什么?憑什么那個人送樹枝,程老選擇接見他,而我們送樹枝,你就要將我們扔進河里?」
「對!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