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顯然,戈沒有說話了。
不光是公孫世龍,就連韓帝和戰也是一臉頭疼。
這種人說話的方式,完全要將其他人生生給膈應死。
「......」
韓帝盯著戈,露出沒好氣的表情,他一時也找不到話說。
戰見狀,索性開口問道。
「那李清苑可有找到神醫醫治?」
「沒。」
「這詛咒可有時間限制?比如多久會自動消失?」
「不清楚。」
「為何李清苑會有使人心臟變成石頭的能力,然而這李家老族長卻是不會讓其他人心臟變成石頭?」
「因為詛咒的特殊性。」
「什么特殊性?」
「說來話長。」
「那你小子就他媽長話短說!」
「嗯......因為李清苑體質的特殊性。」
「......」
好吧,說了跟沒有說一個樣。
這個問題像是有了答案,但是仔細一琢磨,卻又什么答案都沒有。
戰差點沒有被戈給氣死,這小子一如既往的孤僻性格,讓他說幾個字要比登天還難。
估計剛才入門的那一長串話,就是他這輩子一口氣說的最多的話了。
剛才戰還好生興奮一陣,他以為戈終於擺脫這惱火的孤僻性格,沒想到還是一如既往。
金松看著戰,露出奇怪的神色。
「戰閣主,你不是已經有了娜塔莉婭小姐嗎?怎么對這李清苑姑娘還如此的心心念念?」
戰一陣語塞,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這,這不一樣。對於娜塔莉婭,我肯定是認真的,畢竟我和她已經有了事實,我也不會去選擇辜負她。」
「但是對於李清苑,她更多的是我一直記憶多年的女神,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是想著她入睡的,這兩者之間自然是不一樣的,但是我並不會因此產生對於李清苑的褻瀆想法,她在我心中就像是支撐我的精神支柱。現在我知道她身上發生的這些事情,我的心里感到並不好受,我想著能不能有辦法可以幫助她。」
罕見的一次,戰竟然為了一件事解釋了如此久。
韓帝頗為詫異的望著戰,沒想到戰這種五大三粗,神經條的大男人,竟然會說出如此感性的話語。
這倒是和他以前所熟知的戰有截然不同的兩樣啊!
「帝,我知道你有通天的本事,我一生從未求過人,但是這一次我希望帝你能夠出手相助李清苑,她身上的碑墓詛咒,我能夠想到的人除了帝,再也想不到另外有人能夠破解掉了。」
戈眼角微微一跳,望著面前的戰,這個男人和他以前所認識的那個人有些不同。
金松臉上露出贊許的笑容,對於眼前的戰,他心中更多有了絲敬佩。
公孫世龍也是微微詫異,他沒想到,戰不過是一個跟李清苑毫無瓜葛的人,為何會如此希望幫助李清苑?
韓帝盯著戰,緩緩開口。
「我為何要幫她?她不過是和我毫不相干的一個人,那碑墓的詛咒,我也是第一次聽聞,並不一定有能力替她破除詛咒。」
聽見韓帝的話,其他幾個人臉上也浮現焦急地神色。
他們看著戰,戰臉上的表情帶著微微的哀傷,有些難受。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有提起過。」
「在我記事起,我就生活在上京,東城區一座石橋下的破洞之中,我從小無父無母,乞丐爺爺拉扯我長大,後來乞丐爺爺深夜里失足摔進冰冷的河水里死亡,後來上面的人來了,發現這里死了人,想要處理這件事,然後將我們唯一的住所破洞給封了,我們一群人也被趕出了唯一了生存住所。」
「不是所有人的人生都是幸運的,不是所有人從小生下來就能夠衣食無憂的,後來我們沒吃的,就和其他地盤的乞丐爭奪食物,第一次第二次或許我們能夠搶到食物,但是不是每一次都能夠搶到,終於又一次,我們撞上了一個更強大的乞丐團伙,他們手里都帶著銳利的武器,我們這邊被捅死了好些人,我也是被打的渾身是傷逃了出去,最後一路跑一路爬,不知道跑了多遠,我感到又昏又餓就昏死了過去。」
「當我醒過來之後,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站在我的面前,那是我這輩子看到最為純潔的眼神,就仿佛天上的天使降臨我的眼前,她手中拿著一塊溫熱的糖餅,然後遞到我的手上,我沒想那么多,飢腸轆轆的我當即就吃的一干二凈。待到我恢復力氣,視線變得清晰起來,那個小女孩已經消失在我的視野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