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羽道長雖然看中了幾個人，但是別的人都想著拜摘星老人為師，明羽道長不可能半途中截胡。只有凌爾傑和周自通，竟然直接來說要拜他明羽道長為師。明羽道長頓時

有一種我心甚慰的感覺，覺得自己這一年來的悉心教誨，總算沒有白費。這些小家伙，總算有兩個聰明的。

就在明羽道長愣神的這段時間，凌爾傑和周自通兩人不知道已經磕了多少頭了。拜師磕頭是要講究心誠，不能運轉真氣保護自己的，兩人全都是用血肉的腦袋在和明羽道長屋中的地磚做親密接觸，幾個頭下去，額頭就已經腫了，此刻已經十幾個頭磕

了下去，兩人的額頭全都見血了。

「快起來，不必如此！」明羽道長雙手虛托。

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凌爾傑和周自通托了起來，兩人磕頭磕的太過用力，都有點暈乎，晃盪了幾下方才站穩。

明羽道長打量著兩人，見兩人目光清澈，不似作偽，不由得露出幾分滿意的神色，他沉默了片刻，問道：「你們為什么想拜我為師，而不是拜摘星大人為師？」

「……」

「……」

凌爾傑和周自通全都沉默了，這個問題並不好回答，但是卻必須回答。「明羽道長……」凌爾傑最先開口，說道，「這一年來，我們深受明羽道長的教誨，對於劍道的理解有了突飛猛進的提高，尤其是明羽道長對我的那些指點，都是針對我的短

處和不足，而我，覺得按照明羽道長的指點修煉，總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我覺得，明羽道長就是我一直渴求的恩師。」

明羽道長淡淡一笑，「這一年來，難道摘星大人的指點，沒有讓你有絲毫提高嗎？」「……」凌爾傑斟酌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晚輩的功法和武技都是家傳，當年學藝的時候，我父親對我說過，對於修煉者而言，師父的作用是不可或缺的，但是天下高手眾

多，名氣大的也不少，最難的卻是能尋找到適合自己的老師。摘星前輩的教誨，晚輩受益良多，每每思量，總能有所收獲，卻也總覺得自己的不足，而……」

明羽道長擺擺手，「好了，不要說了，我明白了！摘星大人好比天上皓月，可望而不可即，而我的實力比大人相差甚遠，相對而言，更容易接近是嗎？」

見凌爾傑面露尷尬之色，明羽道長哈哈大笑起來，「不用不好意思，這是事實，我也不會避諱，那么周自通，你來回答剛才的問題。」

周自通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有明羽道長的指點，晚輩在修煉一途中能夠以最快速度奔馳前進，摘星前輩猶如萬仞高山，晚輩會摔的爬不起來。」明羽道長滿意的點點頭，「你們的回答，都還算誠心。不過你們都是世家子弟，身份尊貴，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你們若是成了我的弟子，這身份可就平白無故矮了一截。

」

凌爾傑和周自通對視了一眼，全都露出疑惑的目光。明羽道長微微一笑，「我雖然跟在大人身邊，但我並非大人弟子，而是大人的奴仆。雖然大人待我一向寬厚，但奴仆就是奴仆，身份卻是固定的。你們若是拜我為師，那就

是摘星閣奴仆的徒弟。不僅是大人的奴仆，他日大人若是收徒，你們也是大人徒弟的奴仆。這一點，你們想過嗎？」兩人愣住了，開始兩人都覺得拜明羽道長為師，不僅能追求無上劍道，而且還有機會見到摘星老人，運氣好的話，肯定也有機會得到摘星老人的指點。可身份的問題，他

們並沒有考慮。

見兩人不再說話，明羽道長微微一笑，「我看，你們再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再做決定。」